众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马克汉问：

&ldo;那天晚上，帕帝为什么要拿安纳生的黑棋主教，而不从俱乐部里随便取一个?&rdo;

&ldo;我们对于动机尚不了解，现在谈这个还言之过早。

看起来，他这么做可能有特定目的。

但问题是，即使他这么做，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定他的罪?你所找到的任何嫌疑，都不可能让你将他绳之以法。

就算我们真的确切知道谁是凶手，我们也莫可奈何……马克汉，我跟你说，我们面对的是极厉害的角色--每一步的发展，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们惟一的希望，就是设法从凶手的弱点当中，寻找我们所要的证据。

&rdo;

&ldo;明天早上第一件事，&rdo;马克汉说，&ldo;我会要希兹去查一查帕帝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

中午以前会有二十个人去查这件事，找每个旁观者问话，逐门逐户调查从曼哈顿西洋棋俱乐部到杜瑞克家之间，沿路的所有住户。

如果能发现有人确实在那天晚上的半夜时分，看见帕帝出现在杜瑞克家周围，那么，我们将掌握一项对他非常不利的间接证据。

&rdo;

&ldo;没错，&rdo;凡斯同意这项做法，&ldo;这会是我们一个具体的起跑点。

帕帝将很难撇清自己为什么会在和鲁宾斯坦厮杀期间，越过六条街，跑到杜瑞克家，而那段时间，正是黑棋主教出现在杜瑞克夫人房门前的时间……没错没错。

无论如何，一定要希兹和他的手下仔细查一查，我们可能会因此而大有进展。

&rdo;

但是，希兹再也不需要去查帕帝的不在场证明了。

隔天早上还不到九点钟，马克汉到凡斯家通知他：帕帝自杀了。

第22章纸牌屋的秘密

四月十七日，星期天，上午九点

帕帝自杀的惊人消息，困惑着凡斯。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马克汉，接着匆忙把柯瑞叫来，要柯瑞准备咖啡和外出衣物。

从他换衣服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着急。

&ldo;老天，马克汉!&rdo;他大声叫道，&ldo;这太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rdo;

&ldo;不到半个小时前，狄勒教授打电话到我公寓。

帕帝是昨晚在狄勒家射箭室里自杀的。

派恩今天早上发现尸体，通知教授。

我把消息告知希兹警官后，便直接过来这里。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最好一起行动。

&rdo;马克汉停下来，点燃雪茄，&ldo;看来，主教这案子算是结束了……不是令人满意的结局，但至少，这样的结果对每个人都好。

&rdo;

凡斯没有立刻答腔。

他若有所思地啜着手中的咖啡，缓缓站起身来，拿起帽子和手杖。

&ldo;自杀……&rdo;我们走下楼的途中，他喃喃低声说道，&ldo;是的，这样的结果可以说得通，但正如你说的，令人不满意--相当令人不满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