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败坏纲常？&rdo;我好奇地问他：&ldo;吐火罗人也像我们秦人一样讲究重视纲常伦纪？&rdo;

&ldo;是我口误。

&rdo;沈慕归想了想，才斟酌词句道：&ldo;你可以理解为大秦社会上公认的道德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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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下来是这样的：那个被强行改变身份由私生子变成嫡子的男孩，后来在磕磕绊绊中终于继承了皇位。

可他知道自己血统低贱，心里一直十分自卑；加之此前他父亲居然有六个不是金发碧眼的孩子，他自己也非常恐惧，因此做了一件无法为世俗所容的事。

‐‐他强行占有了自己同父异母、作为嫡女出生的同样金发绿眸的妹妹，并且还生了一个孩子。

近亲结婚一向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大忌，但奇迹出现了：这个孩子不但也是金发碧眼，而且越长大容貌越发出众！

新国王以为是近亲结婚就会生出这样的后代，因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将&ldo;继承人必须是皇帝所亲生之姐弟兄妹之间的后代&rdo;这一条荒唐的规定写进了礼制之中。

近亲结婚的后果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他之后的历任国王，要么体弱多病，要么有严重的智力缺陷。

此时恰逢东部突厥崛起，本来就积贫积弱的大秦在突厥铁骑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突厥人所过之处，平民们被强制改变信仰，贵族们则被屠戮殆尽。

非但如此，突厥人还把大秦国中容貌姣好、金发碧眼的男男女女挑拣出来当做奴隶豢养，用于给本族贵族取乐或卖至其他国家赚钱。

&ldo;至于我，&rdo;沈慕归淡淡道：&ldo;我出生在燕国西境的人口贩卖市场里。

我的父母本不相识，是奴隶主为了赚钱强迫他们在宾客面前现场交媾，结果十个月后母亲就生下了我。

随后母亲被卖到中原的青楼，老鸨看在母亲可怜和苦苦哀求的份上，才同意连我一起买了下来，否则我就会和我的生父落得一样的下场，被人当成牲畜一样&lso;配种&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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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自小就在青楼长大，虽然没怎么念过书，但因为母亲接待的恩客都是些达官显贵，自小又生活在中原，所以对中原的语言和文化的熟悉程度不亚于秦人。

我喜欢读书，母亲便央求妓院的琴师教我圣贤文章，而那名琴师，实则是中原日月教护法，利用这个身份潜伏于中原便宜行事。

当时，日月教大都是秦人，他们为了得到拜火教的承认就必须找到一个吐火罗人作为象征，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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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他的计策并未实现，因为很快一位姓沈的富商就看中了我的母亲，斥巨资将母亲赎出了青楼，甚至为了博母亲一笑认我做了义子。

我的养父名字叫做沈玉，想必你的师父师兄已经查过并告知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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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道：&ldo;可是，你后来还是做了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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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ldo;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沈氏与胡人通婚的事吗？其实这本是沈玉一族的家族史。

养父祖上曾经十分显赫，曾祖父甚至官至内阁大学士。

但其为人正直，不擅秦人官场尔虞我诈的伎俩，故被当时的奸臣所害，自己斩首身死不论，家人也尽数被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