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正要揪住它的龙头暴打，听到后半句忽然惊怔住了，看着步蕨半天，不可思议地问：&ldo;老二……你，把我当儿子看？？？你口味这么重的吗……&rdo;

步蕨平静地摸了一把他下巴上的胡茬：&ldo;乖，别胡思乱想，兄长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rdo;他顿了顿，理智地说，&ldo;你要是我儿子，可能还没化形就被我灭了。

&rdo;

&ldo;……&rdo;叶汲沉默了下，严肃地对他说，&ldo;以后咱们家的幼儿教育还是交给我的比较好。

&rdo;

苍龙冷冷地看着两人互动：&ldo;作为你们的兄长，我不赞成你们两拥有后代。

&rdo;

叶汲同样冷冷地反问：&ldo;老子生儿子干你屁事。

&rdo;

步蕨快速打断他两即将又要发起的战争：&ldo;这个问题太遥远，留到下次家庭会议再作讨论。

兄长，你突然从太清境下来，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rdo;

叶汲颇感新鲜地问：&ldo;原来咱们家还有家庭会议这种民主项目？不一向是谁拳头硬谁做主吗。

&rdo;

苍龙和他的看法极其罕见地达成一致，喷出声不以为然的鼻息。

步蕨温柔地说：&ldo;我记得以前我拳头最硬的时候，也是很尊重你们两个的，不是吗？&rdo;

过去&ldo;不堪回首&rdo;的记忆让一人一龙同时沉默了，化成苍龙的唐晏咳嗽了一声：&ldo;这尊盘龙像在古早时是人间供奉我的化形之一，我曾借它降临人间赐福，留了一点神识在它身上。

前两日我在太清境中感到一丝异样，便下来看看。

&rdo;

&ldo;什么异样？&rdo;步蕨立即问。

&ldo;有人将这尊龙象误认为是其他某个神祇，以人牲向它作法祭祀，企图召唤那个神祇，结果是我受到了照应。

&rdo;

步蕨目光微微一沉：&ldo;人牲？&rdo;

叶汲同情地说：&ldo;谁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召唤出了你。

&rdo;

唐晏不带感情地说：&ldo;以你们天壤之别的三观，我非常惊讶你们究竟如何走到一起的。

&rdo;精光灼灼的龙目不解地转向步蕨，&ldo;老二，你是出于猎奇心理，还是怜悯众生，舍己为人？&rdo;

&ldo;……&rdo;叶汲转头对步蕨认真地问，&ldo;我真得不能弄死他吗？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拨我们夫妻感情，能忍？&rdo;

步蕨将他两的针锋相对全当放屁，略为沉思了下，问唐晏：&ldo;原本应该被召唤的神祇是谁？&rdo;

唐晏说：&ldo;这就是我下来的原因。

&rdo;

步蕨轻声说：&ldo;你不知道？那就奇怪了，要是太清境里的神祇，不论是谁只要有神位，都逃不过你的眼。

除非这艘船上的人召唤的不是一个正神，那就是……&rdo;

&ldo;邪神，很多古老偏僻的氏族部落供奉他们专有的神祇。

说那些玩意是邪神都是抬举它们，绝大部分都是妖魔鬼怪，一个赛一个的邪性。

&rdo;叶汲一脚蹬在块浮起的钢板上，四处飞溅的水流在他掌中汇聚成一个透明的水球，被他上上下下抛着玩，&ldo;按照这么想的话，这艘船是个主祭坛，另外两艘就都是人牲。

吃人的妖物数不数胜，但是在现代社会这么大阵仗的倒是头一次见。

老大，话说到这份上，再遮着掩着没意思了啊。

&rdo;

步蕨听着叶汲话，情不自禁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