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戚暮不由转过头看向窗外不断向后飞去的城市夜景，清挺俊秀的眉峰也渐渐皱成一团。

他叹了声气，暗自想到：该说真不愧是闵琛吗？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自己居然拥有绝对音感的事情……

&ldo;唉没想到真的是闵琛啊，他居然真的来听这场音乐会了，我都没注意到他。

&rdo;郑未乔扼腕感慨了一句，接着便问道：&ldo;对了，那小七你刚才就真的只是去和闵琛交流了几句？我还以为谭老要和你说说续约的问题呢。

&rdo;

戚暮与b市交响乐团并没有签下长期合约。

b市交响乐团是因为第二小提琴组的副首席临时生病才迫不得已要对外招人，而这段时间那位副首席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回到乐团里来，而戚暮的位置也因此要再次让出去了。

郑未乔在前几天就曾经问过戚暮，到底谭老是怎么想的。

但是戚暮却也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因为谭老并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而他们的那份临时合约确实也即将截止。

郑未乔想了想，又说：&ldo;如果你想要回s市的话，我前几天联系了一些朋友，据说s市交响乐团又开始招人了。

就是老师她原来的乐团，那里的成员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样也好，他们……&rdo;

&ldo;郑哥，谭老希望聘我做助理首席。

&rdo;

&ldo;他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也不会……助理首席？！

！

！

&rdo;

戚暮：&ldo;……&rdo;他明显地又感觉到车子在道路上打了个滑。

戚暮忍不住地抓紧了自己的安全带，整个人也往后挪了挪，才说：&ldo;嗯。

杜哥说他年龄也不小了，有点想离开乐团、开几场自己的独奏会了。

当然，做独奏小提琴家和乐团的首席并没有什么冲突，但是杜哥觉得自己恐怕没那么多精力了。

&rdo;

&ldo;……&rdo;沉默了半晌，郑未乔已经确定自己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就算戚暮下一秒就要告诉他&ldo;郑哥、闵琛聘我做柏爱首席&rdo;他都不会惊讶后，说道：&ldo;杜老师有这个打算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小七啊，你真的……想好了是先在乐团发展？或许你也可以像盛彦辉他们那些人一样，当一个小提琴独奏家。

&rdo;

这个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正好是一个红灯，郑未乔停稳了车子后转首看向戚暮，他刚打算开口再问一遍，却在看到青年神情的那一瞬间倏地怔住。

b市混沌寂寞的夜色中，青年姣好的面容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朦胧而又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