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站在病床边看向衰弱的腾飞。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过来，疲惫不堪的院长睁开了眼睛。

&ldo;真是稀奇，你怎么来了，你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么。

&rdo;

院长床对面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束蓝色的郁金香，很像那个时候他买的永生花。

周凡走过去，轻嗅，有香味，是真的花。

&ldo;院长，有没有人喜欢过你?&rdo;周凡突然问道。

&ldo;大概有过吧，年轻的时候，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rdo;院长极为缓慢地说道。

&ldo;如果喜欢你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那该怎么办?&rdo;周凡继续追问。

&ldo;那就要看我喜不喜欢他了。

&rdo;院长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凡，&ldo;不喜欢的话，随便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rdo;

&ldo;如果喜欢呢?&rdo;

&ldo;当然是把障碍物全部都除掉。

&rdo;院长理所当然地答道。

&ldo;就像你杀死元帅那样?&rdo;

&ldo;杀死她的是你。

&rdo;

&ldo;我是听了你的指令，其实我应该恨你，可是……现在看你这样躺在这里，我好像也也没什么感觉。

&rdo;周凡慢慢地将手移动到对方的生命能源供应器，&ldo;破坏他的婚礼其实很简单，但我不想那么做。

大概，我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虽然我不太想承认。

&rdo;

周凡将开关按下，生命能源断开，院长在病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凸出，像是濒死的金鱼。

周凡将花瓶里的郁金香抽出来，塞进院长拼命张开呼吸的口中。

&ldo;这么喜欢花，就让他们陪你死吧。

&rdo;

警报声此起彼伏，大约是生命感知装备起了作用。

周凡静静地站在床边，没有离开。

直到星警到来，用枪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