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逐渐散去，但是留下的感觉，清晰而热烈，像是一把残火，慢腾腾地烧着。

苏绵绵顾不上捡手机，跑到浴室照镜子。

完了……

镜子里的女孩子比昨日更加娇俏，面上的红潮春水一般，顾盼间是挥不去的羞怯。

一双眼里都留着楚楚春意，晃动着无边少女姿色。

苏绵绵对着镜子捂脸，自己已经没眼看下去了。

纷乱思绪带来的后果就是，女孩子在浴室冷静了好久，捏肉肉鼓励，最后才克服羞涩出门工作。

昨天一一留了几条消息，让苏绵绵别冲动，两个人慢慢商量。

其实袁一一也没谈过恋爱，但是偶像剧看的比较多，感官上很有经验。

所以两个女孩子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苏绵绵回了一一一个超级大的ok的表情包，然后锁手机原地蹦哒两下稳住心思，最后敲楚湛寒房门。

楚湛寒开门很快，应该是起来很久了。

他也有些不自然，望了小姑娘片刻，险些将人脸都望红了，才嗓音有点哑地让人进来。

苏绵绵不太想进去，但是离出门还有段时间，所以就磨蹭着进去了，乖乖在浅灰色沙发垫上坐好，垂下视线认真研究地板瓷砖花色。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尤其不能想昨天。

楚湛寒没给她不想的机会，递了瓶牛奶给小姑娘，“昨天的事，对不起。”

他微微别过脸，耳根红透了。

苏绵绵没注意，疯狂摇头，“没关系。”

本来就是意外。

气氛一瞬间静默下来，静默到苏绵绵心慌得不行。

她小声又弱弱地开口问，“能出门了吗？”

小姑娘尾调都带了点微微的颤音。

不能再交流这个话题了。

“不可以。”

“啊？”

苏绵绵终于敢抬头看人了，刚一抬头，视线就撞进他温柔的眼眸中。

小姑娘跟受惊的小鹿一样，赶紧移开眼。

“先吃点东西再出门。”

楚湛寒俯下身子平视女孩子，抬起指尖，绕过她脖子后，轻轻揪了揪她卫衣后面毛茸茸的小球球。

以后不摸头了。

☆、甜·23

拍摄中，楚湛寒状态不太好。

虽然不明显，但是连导是谁啊，眯着眼儿都能看出来。

楚湛寒那个状态就是，过也能过，但是知道不是他最好的水平，知道他情绪上还能更好。

所以连导又捏着不太想让他过。

一连几条。

休息的时候，连导跟居委会谈心的大爷似的，叫着小楚过来，摇着把秋扇循循善诱，“怎么回事啊？”

楚湛寒回答地很诚恳，长睫垂下，“有点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