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常来，不过熟悉的只有几家佃户，其他大部分人都不认识。

世子为何会问起这个?&rdo;

&ldo;一些陈年旧事，想找一个知情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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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吗?不知怎的，瑜楚忽然想起莫氏说起的有关萧老将军的话，脱口问道：&ldo;是和萧将军，和腾冲有关吗?&rdo;

姜衡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瑜楚会这样问，顿时警觉起来：&ldo;姑娘为何会觉得和腾冲有关?&rdo;

其实话一出口，瑜楚就觉得有些唐突了，忙解释：&ldo;我爹爹以前在户部任职，因为督办粮草去了腾冲，结果却遇上了腾冲之变，爹爹也没能回来。

那天你到我家庄子上投宿，娘给我讲了些旧事，所以一看见你，就……&rdo;

自打那天莫氏向瑜楚透露了腾冲之变的真相并不完全和传言一致，这几天瑜楚一有空就瞎琢磨。

可自己和莫氏知道的，不过是华敦的只言片语，就算有心查证，也是毫无头绪。

可姜衡就不同了。

他是萧戎的谪亲外孙，手里定握有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再加上宣宁侯世子的身份，消息来源和渠道都不是莫氏母女能比的。

况且他一再来普照寺打探，恐怕已经掌握了些什么，自己只要跟紧他，不就有机会弄清父亲的死究竟是无妄之灾还是被有心构陷了吗?

可姜衡凭什么要把这么机密的消息告诉自己呢?仓促之中，瑜楚决定先行表态：&ldo;我娘说，爹爹在去腾冲前和她说过，萧老将军为人谨慎，断不会向京中传言那般轻敌冒进。

娘还说，爹爹进入户部几年，一直督办云南粮草，对萧老将军为人十分了解，决计不会说错。

可爹爹去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明知腾冲之事另有隐情，却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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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瑜楚的话，姜衡的神色果然缓和下来，说道：&ldo;华大人的事我也听说过，外祖父在他的笔记里对华大人几多赞赏，不知华大人去了腾冲后，可曾传过消息回来?&rdo;

瑜楚摇头：&ldo;我们没有收到过。

爹爹去了不久，腾冲就乱起来了，和京里的联系也断了。

后来母亲和大伯父先后派人去腾冲，可找到爹爹的时候，已经晚了……&rdo;瑜楚说着，有些哽咽。

夕阳又落下了一些，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天边的云本来是粉色的，此时也暗淡下来。

远处传来几声鸟儿呼唤同伴还巢的声音，刚才还温暖的氛围变得有些瑟瑟。

姜衡的目光从远处落到瑜楚身上，打个转，又落到地上，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ldo;外祖父镇守云南几十年，威名远扬。

区区交趾，弹丸之地，人才凋敝，明知外祖父身在腾冲府，怎么会敢攻入城中，甚至长驱直入，直取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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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怀疑有人打着交趾军的旗号，在腾冲混水摸鱼?&rdo;

姜衡不置可否，接着说：&ldo;我奇怪的是，外祖父在与人结交上一向谌慎，即使身居高位，也从不轻易得罪人。

到底是谁，是因为什么事，不但要了他性命，连他身边的亲近之人也通通没有放过。

只是不知道华大人有没有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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