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想着，不但泪水止不住，连哽咽声也已无法再压抑，她为他的痴傻心疼流泪，更为自己的愚昧和迟钝流泪。

一旁的阶成恺因她那一路从没有止住过的哭泣而难受，他张开眼，看她还是不停的拭泪，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他早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为什么要假装潇洒呢？

&ldo;在前面的桥旁停车吧，我想下车透透气。

&rdo;他出声，对着驾驶座上泪流不止的康玉澄道。

&ldo;啊？&rdo;闻声，她抬头看向他，却望进他炯炯有神的眼眸里，&ldo;你没喝醉？&rdo;那双晶亮的眼睛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ldo;不，我醉了。

&rdo;醉得很彻底。

她很想像以前一样唤他的名字，却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资格，&ldo;二哥……&rdo;

她还是叫他二哥，是否意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曾改变过？&ldo;我觉得闷，想到桥上去吹吹风，如果你赶时间的话，可以不用……&rdo;

&ldo;不，不赶！

&rdo;康玉澄连忙接话，并在路边将车停下，&ldo;我陪你下车走走。

&rdo;

阶成恺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净，&ldo;有什么天大的事好哭的？&rdo;然后收回手，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抚着他的手掌留下的余温，她跟着解开安全带下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敢和他并肩而行。

走在前头的他，步伐平稳，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模样，只是微风吹来，淡淡的酒味还是会随风送至她的鼻端。

再次来到这座桥上，康玉澄下意识地伸手摸了颈项间的琉璃项链。

他曾在这里送她一夜温柔、浪漫，只是一切都在她不懂得把握中事过境迁。

来到桥上，迎着微风，阶成恺开口问道：&ldo;听他们说，你要办摄影画展？&rdo;

原本他是想装醉，回家后好好睡个觉，不用听朋友们对他哀声叹气，也不必思考面对她时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切却因为她的眼泪而改变，他才明白，一向冷静的他，面对她时就是无法装作不受影响。

阶成恺不懂，既然她选择遗忘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面对他时她为何又要泪流？是因为愧疚，还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也想太多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谁欠谁，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能逼迫。

唉！

谁教她是他唯一的弱点，而这个弱点明显到谁都瞒不过。

&ldo;嗯。

&rdo;康玉澄点头，&ldo;有一个经纪人找上我，说要替我办作品展，起先我也不敢相信，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就能办展览了。

&rdo;她有时也挺怀疑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好运。

第二十一章

&ldo;你本来就很有天分，我倒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