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肆臣跟着顾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撇撇嘴回过头，跟顾遥抱怨，&ldo;我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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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蹙着眉看了几秒，提醒柳肆臣，&ldo;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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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转过身继续看，这时正好有一个中年妇女神态谦卑地凑到了李医生面前。

他们看着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女人突然抓住了李医生的衣袖，声音也逐渐大起来，李医生十分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神色僵硬冷漠。

女人踉跄着后退两步稳住了自己，她的情绪似乎彻底崩溃了，也顾不得体面和尊严，一下半跪在李医生面前抱住了他的腰，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着什么。

柳肆臣刺溜一下爬下了车座，靠在顾遥身旁看热闹，顾遥无意识地把手掌放在柳肆臣头顶揉了揉。

李医生十分不耐地招来了医院门口的保安，看门大叔和保安一起过来拖开了女人，李医生很快就走开了，在拐角转个弯不见了。

女人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柳肆臣和顾遥慢慢走了回去，柳肆臣蹲下去看着女人哭了一会，站起来跟顾遥很认真地说，&ldo;她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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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本来冷漠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意，&ldo;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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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婶，你咋了?坐这哭啥?&rdo;柳肆臣再次蹲下身。

&ldo;这个杀千刀的李远兆，我家明明被他治坏了，他现在撒手不管，这是要害我家明明一辈子啊。

&rdo;女人一边说一边捶着身下的草地，好像这样就能报复李医生一样，然而这只能让她心中的怒火和悲痛越来越炙盛。

&ldo;明明是你儿子?&rdo;柳肆臣耐心地问她。

&ldo;是啊，去年跌断了腿，好了后一到下雨天就疼，我们托人找关系，花了大笔钱才看得起李远兆的一次诊，扎过一次针后好了一段时间，结果这两个月却疼得越来越严重，阴雨天已经下不了地了。

&rdo;女人抹了一把眼泪，越说越悲愤，&ldo;我请他想再给看一次，他一开始要了大价钱，后来又推脱自己预约满了，就是一直不肯再给我们明明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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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和顾遥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ldo;阿姨，李医生下班了，你在这也没用，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