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肆臣让他把裤子穿好，坐回去没急着下笔，明明妈妈着急地坐过去问他，&ldo;能治不?李远兆那个王八蛋骗财我就算了，我就怕耽误了孩子的治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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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点头，&ldo;能治，但是要慢慢来，我建议内外兼顾，我给他开一副药内服，一副膏药外用，一个月后找个周五去蔚城县中医院找我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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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行行，您开药方。

&rdo;明明妈妈不自觉带上了敬语，经过柳肆臣这一系列专业的看诊后，在她眼里，他已经不是个九岁的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柳肆臣开了药方给他们母子，最后又嘱托，&ldo;营养要跟上，多喝点牛奶补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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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跟学校请了两天假，免费看诊忙了两天，回去没上两天学，眨眼就到了一月下旬，他也要经历初中的第一次期末考试了。

柳肆臣抱着暖瓶在课堂上发呆，顾遥信里说要给他舅舅帮几天忙，快过年了，是服装行业最大的旺季，汪舅舅忙得焦头烂额，顾遥要留在京都到年底才能回来。

柳肆臣有些沮丧，连课都没心思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因为顾遥的推迟归期带来的失望卷走了他所有的热情，生活骤然失去了所有的滋味，每天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ldo;四儿，你最近咋了?唉声叹气的。

&rdo;黑猴扒着碗里的米饭，就着柳肆臣饭盒里的酱肉和咸鸭蛋吃饭，食堂的饭如数年如一，荤菜里只能找到一点肉末，柳爷爷总会给柳肆臣准备一些酱肉，卤鸡等给他加餐。

&ldo;没啥，你复习的咋样了?还有一周就要考试了。

&rdo;柳肆臣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期末考试他还是有把握的，他当初跟学校请周五的假的时候就写了保证书，期末考试必须排在年纪前三，否则下个学期的请假就不给批准了。

&ldo;我就随便考考，我妈说了，初中毕业了就跟长兴哥出去打工，听说长兴哥跟他爸在外面承包工程呢，一年能挣小三千。

&rdo;黑猴满脸艳羡。

&ldo;你想好了?你知道长兴哥多辛苦吗?起早贪黑，手上磨破了好了再磨破，寒冬酷暑都要干活，你这小身板能经得起折腾?&rdo;

&ldo;咋不能?长兴哥吃得了那苦我就吃得了。

&rdo;黑猴不以为意。

两人正说着，值日生突然跑了过来，&ldo;柳肆臣，校门外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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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啊?&rdo;黑猴喊了一声。

值日生边跑便回他，&ldo;不知道，好像是柳肆臣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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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肆臣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和黑猴对视一眼，黑猴冲他点头，&ldo;你去看看，饭盒我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