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

&rdo;教皇回答，&ldo;他希望他能够激怒&lso;十字维拉&rso;组织，逼着那些人出手，然后通过揭发他们的恶劣行径来达到一次性彻底摧毁组织的目的，消除他们在元老院的影响势力。

&rdo;

&ldo;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rdo;加百列说道，&ldo;梵蒂冈式的阴谋手段，总是让人命悬一线。

不过，事情进行得比多纳蒂神父希望的要顺利。

卡洛&iddot;卡萨格兰德派杀手杀死了布林迪西红衣主教，然后自杀。

接着，多纳蒂神父又通过事先谈好的交易条件，把&lso;十字维拉&rso;组织的劣行透露给了贝尼代托&iddot;弗亚。

现在这个组织已经名誉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

&rdo;

&ldo;而且元老院方面也不会有什么反击了，至少暂时不会。

&rdo;教皇握住加百列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ldo;现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的朋友因我而死，你会原谅我吗?&rdo;

&ldo;我没有资格这样做，阁下。

&rdo;

教皇抬起眼睛，看着台伯河：&ldo;有些晚上，当微风恰好的时候，我还是能听到。

听到德国卡车从这经过的隆隆声，祈求教皇伸出援手的哀求声。

有时我盯着双手看，看到了鲜血。

本杰明的鲜血。

为了达到目的，我们利用了他。

他是因为我们才牺牲的。

&rdo;他转过身看着加百列，&ldo;我需要你的原谅，我想睡个安稳觉。

&rdo;

加百列看着他的眼睛，一会儿过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教皇举起右手，伸出手指，本想做个授福的动作，可又停住了。

他把手放在加百列肩上，把他抱了过来。

多纳蒂神父正在铜门那里等着，他递给加百列一封信：&ldo;不知道&lso;金钱豹&rso;是怎么找到教皇书房的，在杀害布林迪西红衣主教之前，他把这个东西放到了教皇的书桌上。

我想你应该很想看看。

&rdo;

他握了握加百列的手，再次消失在宫殿里。

加百列穿过了空荡荡的圣彼得广场，钟楼上响起了九点的钟声。

圣安妮大门那里，办公室的车正等着。

这个时间还能赶上回威尼斯的晚间火车。

他打开信封。

这是一份手写留言条的复印版。

不过，里面的九毫米口径手枪专用子弹可是货真价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