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偷换概念的话，她也不是只有嫁给八阿哥这一个结局。

玉荣抬眼偷望了九阿哥一眼，见他白着一张脸，脸上的神情十分麻木，如同戴着一张假面具。

他会是那个&ldo;外力&rdo;吗?

回到翊坤宫，涵月知道他们俩要照例说&ldo;悄悄话&rdo;，于是自觉地拉着屋里伺候的人出去，将小书房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九阿哥重重地坐到了炕上，高大的身躯仿若轰然倒塌一样。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察觉到身边的垫子微微一陷，知道是玉荣挨着他坐到了旁边儿，便转身用双臂狠狠抱住了她，头也埋进了她的颈间，嗅着她抹在耳后的玫瑰花露味儿，渐渐松了手臂上的力道。

&ldo;荣荣，我这几日总是梦见奇怪的事儿，好像是我要死了，我似乎还能感觉到我死前的情绪。

很奇怪，没有悲伤，没有后悔，也没有舍不得，只有满满的担忧。

&rdo;九阿哥额头抵着玉荣的肩喃喃念着。

玉荣的身子蓦地一僵。

&ldo;你怎么知道是你要死了呢?&rdo;

她隐隐约约知道些雍正年间的事儿，可也记不起来是从哪儿知道的了。

所谓成王败寇，她知道九阿哥很年轻便死了，死于迫害。

她理应不知其中细节，只是这么听他一说起，心也被攥得绞痛不已，仿佛也陪他死过一次似的。

&ldo;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一个又阴又暗的环境，仿佛真的经历过一样，熟悉得很。

&rdo;九阿哥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ldo;可我当时却在想，你在哪儿呢?我那时担忧的，一定是你吧。

&rdo;

玉荣听着他轻声念着，一时很不想听下去，本能地抗拒着他说起这好像遥不可及的事。

&ldo;好了，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就是这个?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rdo;她伸手抚上了他的脑袋，摸了摸他光裸的额头。

她顺势使他从自己身上离开，让他抬起头来，却发现他的双眼霎时间布满血丝。

&ldo;八哥去跟皇阿玛请旨了，他要娶你。

&rdo;

九阿哥的嘴唇抖动了两下。

玉荣抚着他的脸的手顿了顿。

因为她已经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所以这会儿没有那么慌乱，只是心跳得厉害。

她扯出一抹笑，道：&ldo;别急，皇上不一定下旨呢。

怎么着我也得参加选秀不是?再说还未测字呢……&rdo;

九阿哥知道她说得对，八阿哥去求不等于康熙会下旨，一切离尘埃落定还早着，可……

&ldo;可是我……我很怕，因为那个梦让我感觉很不好……很不好……&rdo;九阿哥别过头去，一时不敢面对她。

其实他早就跟宜妃提过，他要娶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