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最高楼那个？”

言芳华经过那里挺多次，也听不少人说，海京森华的福利待遇很不错，“你这孩子也是，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

有沈晚清在，言芳华也不好多说。

陆知夏随口回：“也没什么商量的，就一个工作而已。”

垃圾袋满了，陆知夏提起拎袋往门口走，言芳华叹口气：“晚清啊，她和我有代沟，你们以后要是聊天，你帮阿姨多问问，多劝劝。”

“我也未必有效，我比她大不少呢。”

沈晚清如实道：“她也不是小孩子，您也不必过分担心。”

沈晚清侧身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她先站在门口几秒，而后盯着猫眼往外看，之后才是推门的动作。

“你们差10岁，我听廷筠说，你也没让她操心过。”

言芳华轻声说：“小夏这孩子也是什么事都往心里搁，从小到大，啥事都不找我，”

她唉声，“我倒是省心了，她可吃了不少苦头。”

沈晚清嗯了一声，偏头看门口。

门虚掩，陆知夏放了垃圾也没进来。

言芳华还在说：“好好的翻译司不待，去外企，万一不适应可怎么办？”

“不会的。”

沈晚清淡笑道：“她挺有韧劲儿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沈晚清闻到了。

言芳华正在炒菜，也没留意到，继续念叨：“我是怕她性子她要强，过刚易折，像你这样刚糅相济才好。”

沈晚清应声，言芳华回头笑着说：“不说这些了，说点的，我的画展，你们一定要去，小夏受不住磨人的，她不去你多念叨几遍她就去了，她就是嘴硬的那种孩子。”

“好。”

沈晚清一本正经地说：“我本来也要去的。”

关门声响起，沈晚清歪头看了一眼，陆知夏正低头往手上哈气，鼻子禁了禁，嗅了嗅，真的好像小狗。

而后人去了洗手间，再出来，陆知夏又是笑呵呵的，她在家里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的。

“妈，要不要把沈叔叔叫来一起吃饭？”

陆知夏站在门口，言芳华啊了一声，迟疑道：“不用了吧？”

“沈晚清……”

陆知夏直呼大名，被母亲瞪了一眼，她抿抿嘴：试探地叫：“晚清？”

“叫什么呢？”

言芳华嗔道：“叫姐姐。”

“……”

“妹妹不想叫就不叫，我没关系的。”

家里的沈晚清总是好脾气，陆知夏看她装的那样子，送她一个白眼。

白眼没白利索，长睫毛扎进眼里，疼得她揉眼睛。

沈晚清愣是憋着没笑出声，见转移话题道：“妹妹好像不爱吃苦瓜。”

陆知夏听着客厅里的的林黛玉说话声，捏着嗓子学道：“姐姐算是有心了，竟还记得妹妹的喜好，如此妹妹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