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月柒添乱，我只是理了理衣襟，正了正帽子，站在了一堆太监中，假装无事发生。

红鸾殿里的太监也有数十个之多，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小太监的存在。

&ldo;听说碧妃来了红鸾殿，我也来瞧瞧。

&rdo;玉轩枫见李碧凝正欲躲进一张宫帷遮掩着的八仙桌下，一把把她捞了出来。

&ldo;臣妾只是过来看看妹妹。

&rdo;碧凝夫人朝他欠了欠身子，膝上的血渍一览无余。

&ldo;哦，这倒是有趣，我听说别的妃子可是想尽了心思去未名宫，你倒好，反而主动往红鸾殿里跑。

&rdo;皇上此刻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

倒是月柒很欢快地喊了他一声：&ldo;皇上、皇上。

&rdo;

玉轩枫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月柒欢快地蹦到我面前，一把摘了我的宫帽，嘴角上扬成正好的弧度：&ldo;我赢了。

&rdo;

我看见玉轩枫惊讶得张得可以塞一下一个鸡蛋的嘴。

他大概想不到，我一直就在他身边，以一个太监的身份。

&ldo;你们走吧，朕累了，碧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rdo;许久许久，他道了句，语气中透着疲惫。

在他离去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他的背影中暗含着一丝丝的情绪，是落寞吗？

&ldo;姨母我们回去了。

&rdo;月柒很开心地跟碧凝告别，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有满地的瓷器碎片和那一摊红色的鲜血暗示着，刚刚的一切都是真正存在的。

&ldo;你娘她，不在醉红楼了。

&rdo;我和月柒前脚刚刚踏出红鸾殿，身后的月凝夫人突然说道。

&ldo;什么？&rdo;我和月柒有些难以置信，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她。

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衣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渍，狼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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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向来觉得只有醉红楼是安生之所，离开了醉红楼，她会去哪里？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是她看来，比生命还重要的？

&ldo;你们上回跟我说她在醉红楼，我满心欢喜地去寻她，结果那里的人们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

你们去找吧，要快点找到她。

&rdo;

碧凝夫人是念着姐妹之情的，所以她今天来红鸾殿这些奇怪的举动只是为了送月柒出宫，加上夺回玉轩枫的那份宠爱，仅此而已吗？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不过还有个问题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放了月柒。

&ldo;月柒，听说皇上和你打了个赌，你们赌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一看到我就把你放了呀？&rdo;我终究还是没能摁捺住心中的好奇，问了月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