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感叹道：&ldo;真是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rdo;

连九棋此时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很关键的问题，但他不敢说出来。

刑术沉思了许久，终于抬眼看着郑苍穹道：&ldo;师父，你一开始的目的，是希望将杨徵侠变成你的武器，对吗？&rdo;

马菲纳闷：&ldo;武器？&rdo;

刑术点头：&ldo;杨徵侠是个精神病，而且是个可控的精神病，但在医学上，精神病却无法有可控这么一说，在法律上更没有，所以，师父一开始估计想到的是，让杨徵侠和徐有扮演刽子手这个角色，如果是他们其中之一杀死了钱修业，或者杀死了其他人，在法律层面上，就无法对他们进行定罪，这样，这两个人既不会进监狱，也完成了师父想彻底除掉钱修业的目的。

&rdo;

马菲和连九棋都看着郑苍穹，没想到郑苍穹竟然还下了这么一步可怕的棋。

&ldo;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rdo;郑苍穹杵着拐杖，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徵侠，&ldo;杨徵侠即便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依然是个疯子，我知道，当年他就试图对我进行影响，可是失败了，对付这种影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开始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进行，但在关键点打断他，他就会急躁，失望，这个时候，你再假意顺着他的思维，他又会重新燃起希望，这样重复几次，他才会彻底放弃，最终被你影响……&rdo;

刑术此时终于明白刑国栋走之前，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郑苍穹一眼，那是因为刑国栋早就知道当年郑苍穹对杨徵侠做了什么。

连九棋认真地问：&ldo;师父，你为什么要去试着影响杨徵侠呢？&rdo;

郑苍穹站在那，许久才道：&ldo;因为刑术。

&rdo;

刑术再次一愣：&ldo;因为我？因为他影响我，你才影响他？&rdo;

马菲不合时宜地说了句：&ldo;这在逻辑上说不通吧？&rdo;

郑苍穹淡淡地说：&ldo;刑术，如果我说，那时候的你，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也就是自闭症，你信吗？&rdo;

刑术站在那，浑身冰凉，然后使劲摇头：&ldo;不信！

我完全没有那部分的记忆！

&rdo;

连九棋和马菲也吃惊地看着刑术，完全不相信郑苍穹说的话。

&ldo;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孩子，一个多重人格的心理学教授，加上一个在他人眼中是个半疯子的老头儿，还有一个精神病权威。

&rdo;郑苍穹苦笑道，&ldo;半疯子老头儿因为对孩子父母的愧疚，一心想要治好这个孩子，而精神病权威，也就是这个孩子的养父却认为那孩子的心理疾病是在这个医院里边导致的，如果离开这座医院，或许会好很多，但是那个半疯子老头儿却不愿意让这个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怕这孩子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的罪孽也就更深了……&rdo;

刑术站在那，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漩涡一样，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下来，发现自己对儿时的记忆是那么的模糊，记起来的只是一个个人名，根本记不清楚一张清晰的面孔。

第三十一章：人格养成

刑国栋坐在办公室中，盯着面前的棋盘，伸手去拿旁边的茶杯，手却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他的记忆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那个地下室中，他与郑苍穹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ldo;你是不是真的疯了？&rdo;刑国栋指着郑苍穹喊道，&ldo;你真的相信杨徵侠人格培养那一套？他是个疯子！

&rdo;

郑苍穹却并不激动，只是坐在那平静地说：&ldo;可是你说过，杨徵侠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