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rdo;，他伸手去拿相机。

连着几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没有正面照，唯一一张露出点脸的，只拍到侧面的轮廓。

他的视线掠过照片里熟悉的眼睛和鼻尖，嘴角不知不觉带了点笑。

他来回翻了几遍：&ldo;这照片卖么？&rdo;

&ldo;啊？&rdo;小服务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成九叹抬起眼来：&ldo;我说，这里面的照片，能卖吗？&rdo;

这个服务生刚进店不久，还没到上台给人洗头的份儿，更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奇怪的要求，他有些手足无措。

偏偏成九叹一双眼睛颇有压迫感地停在他脸上，等着回答。

他慌了几慌，终于不堪重负，吱哇一声，冲到里间：&ldo;kev老师！

&rdo;

一番窃窃私语后，被召唤的紧身裤很快走了出来：&ldo;您好，先生，我们的照片是要放在店里展示的，不拿来卖。

&rdo;

成九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纸币：&ldo;五张照片，一张一百。

&rdo;

紧身裤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是哪来的变态啊，新品种么，还有恋头发的？

他看了看紧身裤异样的表情，扯了个笑：&ldo;周璘，她叫周璘，我只要她的这几张。

&rdo;

……还是熟人作案么。

紧身裤很是谨慎。

成九叹又拿了几张钱出来：&ldo;卖么？&rdo;

紧身裤的脸色变了几变：&ldo;您等等。

&rdo;

他进了洗头间，给周璘拨了个电话：&ldo;小周姐，刚才给您拍的那几张照片，有个变态过来看到了，非要买，他还知道你的名字。

&rdo;

周璘刚跟陈行行进了商场，陈行行拿了几件衣服正比划着。

她走到一旁：&ldo;什么样的变态？&rdo;

紧身裤如此这般描述了一番，周璘也听不明白。

紧身裤一咬牙：&ldo;那我拍给您看看。

&rdo;

他从帘子后偷偷伸出个手机镜头，朝着正低头翻相机的成九叹照了两张，发到了周璘的微信上。

周璘看着屏幕，神情有些复杂。

紧身裤又问了：&ldo;您认识吗？他给了一千块钱呢。

&rdo;

什么玩意，不是家道中落了，拿这么多钱买照片？还买我的？

周璘犹豫了会儿，一时也想不明白，但钱么，不要白不要。

她笑起来：&ldo;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