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了，痴痴的笑着道：&ldo;你自己难道不是人？&rdo;二娘怔住。

陆小凤喃喃道：&ldo;既已错了，又何必再错，心已死了，人又何必再死？旧恨已够多，又何必再添新愁？血已流得够多又何必再流？&rdo;

二娘怔了半晌，忽然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公孙大娘看着陆小凤，忽然笑了笑，道：好．我依你我就再依你这一次，可是……&rdo;

陆小凤却打断了她的话，道：&ldo;话已说得够多，又何必再说，人既已醉了，又何必再留？&rdo;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公孙大娘却拦住了他：&ldo;你现在就要走？真的要走？&rdo;

陆小凤道：&ldo;大下本无不散的筵席，此刻又何必不散？该走的总是要走，此刻又何必不走？&rdo;

公孙大娘道：&ldo;你要到哪里去？&rdo;

陆小凤道：&ldo;我既然已要走了你又何必再问？&rdo;

公孙大娘凝视着他，悠悠的道：&ldo;我既然已问了你又何必不说？&rdo;

陆小凤笑了，大笑。

公孙大娘道：&ldo;其实我既不必问，你也不必说，因为你的去处．也正是我的去处！

&rdo;

陆小凤忽然睁大眼睛，道：&ldo;你知道我的去处？&rdo;

公孙大娘微笑道：&ldo;三百年来，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两位剑客，就要在紫金山决斗，这一战不但势必轰动天下也必将永垂不朽，我又怎么肯错过？&rdo;

陆小凤道：&ldo;你知道？&rdo;

公孙大娘道：&ldo;我还知道他们的决斗之期并不是初一而是十五，金九龄说是初一只不过要你快走。

&rdo;

陆小凤道：&ldo;十五？八月十五？&rdo;

公孙大娘点点头，慢声而吟：&ldo;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