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似是苦口婆心、劝孩子吃药的父母般，续道：&ldo;所以你要把它们想成&ldo;杂质&rdo;，用意志力排斥它们，把它们驱逐出自己脑中。

&rdo;

&ldo;嗯，&rdo;银凌海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喝而尽，道：&ldo;如果不呢?&rdo;

&ldo;轻则会引起神智混乱，重则立时精神崩溃，&rdo;雯妮莎轻叹口气，道：&ldo;不过即使作了&ldo;过滤&rdo;，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能完全驱赶那些感觉，在日积月累下，吸血鬼的性格也会慢慢受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变得……&rdo;

女吸血鬼忽地顿住，别过脸去，喃喃自语道：&ldo;总之，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所谓的&ldo;永生&rdo;也不例外。

&rdo;

&ldo;雯妮莎师父，你……&rdo;

雯妮莎忽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打断银凌海，道：&ldo;所以你这头笨驴明白了吧?就如我说过般，血浆无法满足吸血鬼体内的狩猎欲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事前无法知道血液主人是何等样人，搞不好是什么怪人疯子那就糟了。

&rdo;

&ldo;故此才有吸血鬼专爱袭击纯洁少女的传说?&rdo;

&ldo;可能吧，&rdo;雯妮莎冷笑一声，声调提高，像是要强调什么似的道：&ldo;不过和其它同族不同，我&ldo;暗夜女王&rdo;雯妮莎可半点也不介意这个，反正本小姐又不是什么正义英雄，我还挺喜欢找些恶贯满盈的，这样就算把他们弄挂，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坏。

&rdo;

说罢，女吸血鬼晓有趣味的看着弟子，笑道：&ldo;第一次的感觉如何?&rdo;

&ldo;糟透了。

&rdo;

惨叫着的脸孔及叫声……火焰……嘲弄的笑声……憎恨及痛苦的感觉，像是一群发疯的蛮牛般，疯狂的撞击麦哲夫的神经。

&ldo;啊!&rdo;麦哲夫跪倒于地，尖锐的指甲拼命抓搔地板，留下深深的刮痕，他复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颅，像是要一把扯掉它。

&ldo;这是&ldo;反遣&rdo;，别慌张，把它们想是砂石，你则有一张过滤网，&rdo;来到身旁的双影轻拍其肩膀，道：&ldo;想象那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那些你不要的都挡在外面。

&rdo;

火焰……在起火的家具……火焰……双手的炙痛感……

相似的记忆元素巧合地产生共鸣，麦哲夫本身的记忆也如失控般再度来袭，双重的内心痛楚令他对任何外在说话均充耳不闻。

很痛啊……不行了……不行了吗?不!我不会输的!这些痛苦……这些痛苦……痛苦就是我的一部分!麦哲夫没有如双影所教般&ldo;滤掉&rdo;记忆，反之将&ldo;杂质&rdo;一一吸收，融合……吸血鬼倏地安静下来。

&ldo;怎样，成功了吧，记着，每一次也要像刚才那样。

&rdo;双影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ldo;雏儿&rdo;用更特别的方法处理那些&ldo;杂质&rdo;。

&ldo;唔……&rdo;麦哲夫点点头，双目闭上。

回忆脑中景象，控制肌肉四肢，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