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一个复仇者，你们的噩梦。

&rdo;对方果然是个男的，声音年轻，应该是名青年。

&ldo;疯子……&rdo;因为脖子被紧紧箍着的关系，狄林杰剧烈喘着气的道。

复仇者左手忽然向外一扭，更多清脆的骨折声传来，狄林杰硬是忍着不发出任何呼号，但右手和双脚已因痛楚而拚命乱舞着。

青年把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直到差不多鼻尖贴鼻尖的距离才道：&ldo;我不是疯子，我是你们曾毁掉过的人，我的名字是……&rdo;

他顿了顿，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ldo;我叫……是的，我就是你们的丧钟，罪人丧钟，当我出现的时候，代表你们的丧钟已然敲响。

&rdo;

&ldo;你你这神经病……&rdo;

&ldo;好了，前餐已吃过，现在是正餐时间。

回答我，另外两个人是谁?&rdo;

&ldo;什什么另外两个人……&rdo;

麦哲夫，不，罪人丧钟的左手猛力向外扭动，狄林杰再度发出惨叫。

&ldo;我给你一点小提示吧，十一年前，发生哥特市立信托银行的那宗劫案，你们炸掉了整间银行，还杀死了银行内的十二名人质，现在是不是有点头绪了?&rdo;

&ldo;什么……&rdo;

&ldo;你在和人质挣扎时弄掉了面具，所以我记得你的样子和声音，虽然告诉了警察，可是你竟然弄到了不在场证明，成功脱罪，都是那些废物条子的错!&rdo;

&ldo;你难道就是……&rdo;

&ldo;是的，我就是那个唯一生还的人质，那个看到你样子的小鬼，你忘了吗?但我可半秒也没忘掉过你的模样。

&rdo;

&ldo;……&rdo;

&ldo;我再问一次，另外两个人是谁?在哪儿?&rdo;

罪人丧钟突然向狄林杰大吼，从对方猛然大张的嘴巴上，狄林杰可以看到两根獠牙从上牙龈处冒了出来，而且还清楚得很。

明明透过吸血就可以拷贝对方的记忆，偏偏麦哲夫，不，是&ldo;罪人丧钟&rdo;想看着对方挣扎，如猫戏鼠般，不断压迫对方的精神，逼对方背叛，亲口出卖自己的&ldo;兄弟&rdo;，获得双重、三重的快感，完全充分品尝复仇这味菜的口感。

太好了，太强大了，戴上面具后，像是变成另一个人般，不再害怕恐惧，不再迷茫，因为这些虚弱的特质，都只是麦哲夫的事。

眼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强大、没有半丝犹豫的罪人丧钟，复仇者。

足音忽然响起，同时一道稚嫩的声音自门另一边传来。

&ldo;爸爸，是你吗?&rdo;

双方同时静默，复仇者和罪人眼神相接。

过去的悍匪，现在的父亲露出哀求的眼神。

麦哲夫登时像触电般移开视线，又过了好半晌，青年忽空出一手，一把将面具摘下，然后动作僵硬地点点头。

&ldo;是的，是爸爸。

&rdo;狄林杰深吸一口气，尽力令自己语调保持平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