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忙的要死,在陪着他一起走一趟,那他接下来的日子就更不好受了,而且公司人多嘴杂,影响也不好。宋城只能作罢。琛家出行大多都是直升机接送,省时省事,琛柏书上午十点出发,中午就到了a市。碍于影响,他没直接到公司,而是从机场下机,先回了趟租的房子。房子他都是直接按一年的续,路上他联系房东退租,简单说了下原因,房东和他约好时间,下午过来当面再说。一个月没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陌生。琛柏书推开门走进去,打开门的那一刻就愣在了原地。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想薄言想的疯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大半夜的看到薄言躺在沙发上。沙发上的身影高大,窄小的沙发根本无法容纳薄言那么巍峨的身躯,所以薄言睡的并不安稳,两条修长的腿蜷缩着,只能侧躺着睡在沙发上。身上连个被子都没有。这一瞬间,琛柏书就像是失了魂魄的傀儡,脑袋发热发冷,水火交融。他虚浮地踉跄走近两步,内心所有的思念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是薄言。真的是薄言!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心心念念的薄言,更没想到薄言会在他这里睡着。他怕别是自己想薄言想的疯了,就和生病那次一样,醒来后又是一场空欢喜,独自面临着现实发呆。只是随后,他就知道这并不是他的臆想。因为沙发上的男人被吵醒,坐起来呆愣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肉眼可见地一点点睁大,不可置信地颤抖着。“你……”琛柏书鼻头一酸,决然的思念涌上来,他以为从上次之后,他和薄言再无相见的可能,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薄言。思念到嘴边被止住,万千言语亦无法诠释,再也开不了口。“心肝儿……”薄言踉跄着起身,他似乎想走过来,却又在下一刻停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攥紧了贴着大腿。琛柏书看着这样纠结痛苦的薄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知道薄言还是在介怀之前囚禁折磨他的事,但他知道,那并不是薄言的本意。他很想说出一些无情的话断绝他们所有的关联,可在面对着这样的薄言,他却真的说不出任何具有伤害性的字眼。酝酿许久,纠结许久,他才哑声问:“你怎么来了?”“出差路过,就过来住了一晚。”薄言站在原地,先前明亮的激动已经变得黯然失色。说完,他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紧攥的手掌。他僵硬地松动着手指,干涩道:“我从酒吧出来了,找了个销售的工作。”琛柏书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知道那是薄言和他朋友一起合伙经营的,那是他这些年的心血,而且利润很高,他突然退出来,只是找了个销售的工作,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你结婚的事……”琛柏书自责哽咽,艰难地开口。但他说不下去。薄言结婚的事,他根本问不下去,因为事实残酷,已经成了定局。“父母给我找的,下个月11号。”薄言抬起头看着他,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近一步,眼神里的痛苦一览无遗。“已经无所谓了。”他无奈地自嘲冷笑,像是对现实的无助妥协,喃喃自语:“谁都一样。”因为不是你,所以谁都一样,怎么都无所谓了。人还活着,可从他们分离再无可能的时候,心就已经跟着死了。一场荒唐大梦琛柏书哑然失语,眼眶灼热,他强忍着心口的酸意才不至于让眼泪留下来,只是当男人的气息将他裹紧,就真的绷不住了。薄言抱着他,小心地将他圈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墨发上,眼泪已经顺着眼眶落了下来。男人收紧手臂,低哑的嗓音哽咽不清,“琛柏书,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啊。”琛柏书埋在男人火热的胸膛,隔着衣服感受着对方心脏激烈的跳动,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衣角。薄言一哭,他也止不住眼泪,死死地咬着下唇压抑着哭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说什么都已经太晚,无济于事。他们在哭泣中热吻,眼泪被吻干,发泄着所有的爱恋与思念,因为他们都清楚,过了今天,他们很难再有联系。琛柏书和他坦白这次回来的原因,薄言抱着他沉默许久,才终于点了点头。他希望琛柏书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至少今天,能再属于他一天。琛柏书珍惜着这最后的贪恋,时间,和薄言在一起的每一时刻,对于他来说,都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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