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唐尧，那天对不住，把你一人丢紫荆堂了。

&rdo;

余音缓缓散去，没有回应。

&ldo;你也知道，那情况我大脑肯定一片空白，&rdo;像是确定唐尧在倾听一般，柯兵继续说，&ldo;后面想起来给你打电话，可一直是呼叫转移……&rdo;

&ldo;主板烧了。

&rdo;唐尧忽然说话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ldo;酒洒在上面，就关机了。

&rdo;

&ldo;哦，那质量可不行，我上次一边煮饺子一边打电话，手一滑咣当就进锅里了。

捞出来拿吹风机吹了俩小时，开机照旧。

&rdo;

&ldo;有什么收获？&rdo;唐尧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柯兵没听明白：&ldo;嗯？&rdo;下意识的转过头，才发现根本看不见唐尧。

只好又转回来，继续仰面望着虚无的黑暗。

唐尧耐心的重复问道：&ldo;你不是追出去了么，有什么收获？&rdo;

柯兵忽然很想知道现在的唐尧是什么姿势，什么表情，是面对着自己还是背对着自己，是和自己一样仰面还是侧卧，是微笑还是好奇，是生气还是冷漠。

可他什么都看不见。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交叠，浅浅的声响反而更衬得此刻的寂静。

明知道唐尧看不到，可柯兵还是露出苦笑，有些沮丧的说：&ldo;我这一追，挫折大丰收。

&rdo;

唐尧好像轻笑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想也知道，被人就那么丢在了酒吧，而此刻难得获悉罪魁祸首啥便宜没捞到还碰了一鼻子灰，自然那么点出口气的快感。

&ldo;做人要厚道。

&rdo;柯兵不满的嘟囔，语气里带上了那么一丝的委屈。

唐尧收敛了笑意，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正经，隐约，还带着些许认真。

只听他缓缓的问：&ldo;那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这哪是我能打算的。

&rdo;柯兵把胳膊放到眼睛上，深吸口气，&ldo;我每次都打算得好好的，可事到临头才发现，都是个屁。

所以呢，我他娘的也不打算了。

爱咋咋地，跟着感觉走……&rdo;

唐尧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评语：&ldo;挺好。

&rdo;

&ldo;你这是夸我吗？&rdo;柯兵有点怀疑。

&ldo;嗯，&rdo;难得的，唐尧没有冷嘲热讽，而是颇为诚恳的说，&ldo;不是谁都能像你这么蹦跶的，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劲，使不完的力，出不完的怪招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