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慢悠悠晃回小木屋的时候，恰好看见叶无莺正站在屋外，随手从树上摘了一个苹果来吃。

明明已经是大殷帝国的皇帝了，他却依然穿着简单便利的衣衫，瞧着相当朴素低调。

赵申屠曾经和这个儿子相处不多，却还算了解他的脾性，在赵申屠看来，他的手段能力就足够了，只是还稍显稚嫩心软一些。

&ldo;现在我给你一个新选择。

&rdo;叶无莺直截了当地说。

他根本不想和赵申屠谈天说地，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谈，那些过去早已经撕掉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双方都没必要在装模作样。

赵申屠挑起眉，&ldo;说说看。

&rdo;

&ldo;我的实验室出了点小问题，&rdo;叶无莺缓缓说，他在大殷和另一边儿搞了好几个实验室，官学改革之后，和艾尔沃德高级学校的模式差不太多，教授的东西却更广泛一些，那一片大陆已经有了一些朴素的科学雏形，推行这方面的发展之后，建起的实验室有了一些小成果，譬如蒸汽动力已经全然完善，电力的发展也还算顺利，只是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普通的世界，任何科学原理再掺杂一些魔法或者灵能的元素，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起来，&ldo;当然，之所以说是小问题，是因为随时可以掐灭，不过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rdo;

&ldo;具体说说。

&rdo;

&ldo;本来那个实验室是主要研究物理方面‐‐&rdo;叶无莺顿了一下，&ldo;好吧，我不用具体给你解释物理是什么，有两个魔法师加入了一些关于空间的构架想法，最后成功建起了一条通道。

&rdo;

赵申屠挑起眉，&ldo;就好像是灵阵一样？&rdo;

&ldo;不太一样，&rdo;叶无莺思考了一下措辞，&ldo;这个通道的对面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地方，那边是不同的空间和不同的时间，可以说与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

&rdo;

赵申屠有了些兴趣，&ldo;为什么来找我？&rdo;

他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叶无莺大概是希望自己通过这条通道过去，或者利用这条通道做什么，但他觉得叶无莺没有这么好心，平白解除他的软禁状态。

&ldo;因为这条通道不稳定，如果去了，恐怕永远不能回来。

&rdo;叶无莺平静地说，&ldo;通道最多只能维持三天，你可以带走你的人，甚至我可以送你一些武器，之前被抓的那些白虎诛邪的士兵直到今天还守在京郊，想着怎么&lso;解救&rso;你，我懒得再去管他们，你可以将他们全部带走。

&rdo;

赵申屠干脆利落地回答：&ldo;干了！

&rdo;

叶无莺就欣赏赵申屠这一点，转头就立刻行动起来，他一直不杀赵申屠不是他不想杀，而是一旦杀了后患还真不少，当初赵申屠埋下的棋子仍然没能全部挖出来，若是赵申屠死了，一部分人或许会死心，但那些忠心不二的就怕会孤注一掷，到时候是真的麻烦。

例如张衣白和鸦雪这样的，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全部送走一了百了就省心多了。

&ldo;你真的放心这样放我走？&rdo;赵申屠一身布衣，黑发束在脑后，长时间的软禁并未磨损他的锐气，使得他的眼神仍然锋利得好似一把刀。

叶无莺没好气地说，&ldo;有什么不放心了，今生都见不到了谢谢。

&rdo;

赵申屠笑起来，&ldo;万一有一天我还能回来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