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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勤面带微笑，气定神闲，&ldo;字，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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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顾老师，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rdo;王钺息低下头。

顾勤看了他一眼，&ldo;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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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洋抱着长长的手抄报卷和两张板报版面设计图，突然间就觉得心被扎了一下，王钺息看见她要走过来，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顾勤似有所觉，王钺息立刻道，&ldo;滕洋你快去交东西，已经第四节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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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报告。

&rdo;顾勤接班的这一个月，王钺息好像已经习惯了站在距离顾勤座位一步远的地方，垂着双手，低头认错的姿势。

顾勤拉了凳子坐下，&ldo;什么事？&rdo;

王钺息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何玫拎着录音机进来，和王钺息视线相交，王钺息微微鞠了个躬，&ldo;何老师好。

&rdo;

何玫点了个头，径自去自己位置上坐了。

王钺息原本是想将英语考试时候的事和顾勤坦白的，全班面前被抓，哪怕知道何老师不会告状，也不愿意抱这个侥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做错了事是要和顾老师坦白的。

可是何玫就在这儿，王钺息是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顾勤小臂搁在语文书上，&ldo;怎么了？&rdo;

王钺息咬住了唇。

&ldo;不方便说？&rdo;顾勤淡淡看了他一眼，&ldo;那我先问。

怎么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王钺息，写起黑板报的大标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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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息像是松了一口气，立刻道，&ldo;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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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勤把手抬起来把语文书放在一旁，声音淡淡的，&ldo;想好了说，一会儿滕洋过来我还是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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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息于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伸出了左手。

何玫的确是有点生气的，她知道小测的试卷对王钺息这种程度的学生不算难，但是容易是一回事，在考试的时候做别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

老师们通常会对所谓优等生有更高一层的标准，但同时也对他们有更大限度的宽容。

在王钺息认真道歉，并且没有顺水推舟提前交卷继续画画开始，她就已经不生气了。

都是当学生过来的，课堂上的小违纪都能理解。

如今，见王钺息在顾勤面前居然伸出了手，何玫倒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