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池绥和原斯白的时候池矜献哭得撕心裂肺,但却不让他们碰。 好像任何人碰他一下,他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 每个人都是坏人。 只庆幸小池矜献当时只有七岁还是小孩儿,药物想让他成为oga,但oga只有长大了才会经历发热期,因此那场改造没有很快成功。 一经找到,池绥就立马去医院清洗他体内的药物。 当时结果表明清洗成功,且清洗干净。 但没有一个人敢马虎,因此杨医生针对此事研究了十年,还给了池矜献一个智环检测他体内是否还有残存药物。 “……幸亏我是beta。”话毕,池矜献只有这一个念头了。 他抱紧原斯白的腰,像小孩子寻求家长庇佑一般,假哭着真情实感道:“我是beta真是太好了!” 原斯白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摸他头发。 “可我为什么对这些事没印象啊?按理说,七岁不是应该早就记事了嘛?”是真的没有在脑子里找到有关于这部分的东西,刚才惊悸是真惊悸,可那瞬间过去了,池矜献就不害怕了。 他松开原斯白的腰身,看着池绥问道:“而且爸你们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 原斯白坐下来,道:“不确定的事告诉你,你知道了也只是让你每天跟着提心吊胆。” “没有印象的话……” 原斯白声音渐低,似是在思考怎么说。 “你发了高烧。”这时,池绥接了一句。 池矜献看过去,不怎么相信地猜测:“我不会烧傻了吧?” “可不嘛。”池绥叹息了一声,道,“不过还挺聪明,把想忘的全忘了。我儿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连发烧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池矜献:“……” 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他爸说的很不错。因为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今天,他根本就不确定自己真的不记得小时候七岁前后那几年的事情! 他还心大的从不回忆!堪称没心没肺的巅峰。 所以找不到话反驳。 两个大人都在他脸上看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没忍住轻笑出声,池矜献就也跟着笑了,控诉他爸说:“你只要逮住机会就要埋汰我,真过分。” “不过爸,那个坏人最后怎么样了?” 闻言池绥不再轻笑,眸子里显而易见划过了一丝冰冷,连再开口的声音都是极冷的:“我送他去死了。” “……”池矜献眨了两次眼睛,被他爸吓到了。他轻轻地问道:“不犯法吗?” 池绥:“…………” 这什么脑回路?!池绥不释放冷气压了,无语地想翻白眼,没好气道:“我收集证据把他送进监狱让他死,犯什么法?” 池矜献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 池绥“啧”了声,看起来被气到了。只是忽而,他的情绪又眨眼间收敛,足足过了半晌,才微紧绷着音色说:“安安,对不起……别怪我。” “啊?”池矜献被这句道歉道懵了,旋即反应过来他爸在自责,他立马极其正色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我爸多厉害啊,既帅又多金还造福联盟!别人的野心和过错是他的事。我爸超厉害——” 说着他还用两条胳膊比划着划了很长的一道线,好像里面能装下池绥的所有功绩。 原斯白轻笑,看池绥,调侃道:“看,我说过什么来着。” 他怎么会怪他们呢。 池绥被他夸的不知所措,最后笑骂了句:“小兔崽子。” 池矜献道:“而且我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哄陆哥跟他聊天,让他喜欢我呢。” 池绥:“……” 池绥冷静了,站起来手指池矜献,咬牙切齿道:“小畜生,你就这点儿出息了!” 池矜献就嘿嘿笑。 原斯白摇头眼含笑意看他们闹,去厨房看自己的夜宵有没有煮好。 …… 池矜献说话很大气,说有时间就去哄陆执,住院的时候就算了,但他这时候可是实打实的时间多。 洗漱完以后,池矜献趴在床上打开手机,关掉手机,打开手机……如此反复。 页面一直是置顶的【未来老公】聊天框。 陆执讨厌beta,可怎么样才能让陆哥不讨厌自己啊。 池矜献手指放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面打字,边打边缓慢又极轻地念出声:“哥…等…周一…了…我还能…蹭饭…吗,可不可……以……不要…讨厌……啊啊不行不行不行。”他烦躁把这些字全删掉,自言自语地嘟囔,“怎么能直接说不要讨厌我呢,这不是在提醒陆哥他很讨厌beta的事实吗。” 输入框里的光标一闪一闪地提醒他要不要继续输入,池矜献沮丧地想:可我就是beta啊。 “嗡。” 正想着,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把还在出神的池矜献给小小地吓了一跳,眼睛却已经下意识去看是谁发来的消息了。 这一看不得了,直接把池矜献吓得一下子扔了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平躺在床面的手机屏幕发着亮堂的光,页面还是陆执的聊天框,池矜献一个字还没发出去,对面却又进来了一条新消息。 池矜献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呼吸都屏住了,那两条消息也没消失。 不是眼花! 陆执:【池矜献,为什么不回消息?】 陆执:【回我消息。】陆执:“如果你敢跑………… 池矜献是真的想回,手都要控制不住自己要打字了!但他特别害怕一旦回了,陆执就会跟他掰扯他是beta的事情。 他不想接受现实。 而从最开始到现在,池矜献追陆执的每一天都很用心,用心到他隐瞒身份性别都特别入戏。 关于他是beta的事情,除了亲人,他连小鹿都没告诉——哪怕他们只是网上最好的朋友,也没见过面。但他仍旧没说过这件事。 好像这样陆执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似的。 可…… “你不是beta么,为什么会发情。”几天前某句清冷的询问恰在此时在池矜献脑海里走着过场。 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陆执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不会真的是上午刚对他说完讨厌beta,下午就知道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悲惨了些。 池矜献皱着脸“嘤咛”了一声,猛地抖开被子把自己藏在了底下,脸还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边,犹如这样就能躲过面前出现在他和陆执之间的一道鸿沟。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碎碎念警告自己,池矜献,忍住,忍住啊,不能回消息,回了消息你得到的只是一时的快乐,下一秒陆哥可能就会说讨厌你了,以后不能再蹭饭、不能再跟着陆哥,你哭都没地方的! 带着这样坚决的想法,池没心没肺竟然还睡着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从医院回来以后跟池绥聊得太多,他爸说的那些事他没一点儿有印象的,但他的脑子却已经自动留意起了那些东西,导致他夜有所思,刚入睡不久就做了梦。 — “小爸,那个哥哥长得好好看呀。”穿着鲜艳颜色,戴着小黄帽的小朋友一手牵着大人的手掌,一手举起来指着某学校门口安静站着的一道小小身影,语气夸张,“他好像你给我讲的白雪王子的故事,头发好黑,眼睛好亮呀。好看!” 大人顺着他的小手看过去,旋即把他手扒拉下来,弯腰低头柔声告诉他:“安安,这样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说完他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给你讲过白雪王子的故事啊,那是白雪公主。” “好叭,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池矜献很潜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他对这副被勾勒出的画面很陌生。 他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挣脱开原斯白的大手,径自朝他以为的白雪王子跑过去,边跑边回头冲原斯白笑,极其欢快地道:“小爸,我要跟他交朋友——” 原斯白怕他太冒失,忙跟上去,在他身后喊:“安安。” 池矜献想跟着自己去看另一个小朋友,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楚。而在小池矜献跑到了他面前时,他还一幅极其抗拒的样子,脚下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而池矜献似乎还能想象到他抿着唇瓣警惕地盯着小池矜献的模样。 “我爸爸花园里种了好多漂亮的大火玫瑰,”交友第一步好像不太顺利,但小池矜献一点都不气馁,兴奋地连说带比划地描述着他爸花园里玫瑰的形态,大眼睛亮亮的,“哥哥你明天还在嘛,我摘下最好看的一朵送你好不好?” 睡梦中的池矜献眉头不舒服地皱了皱,脑海最深处的潜意识还心想,你怎么小时候就这么大胆啊,面前的人又不是陆执,送什么玫瑰啊,不准送! 可他不是什么控梦大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梦境情景的发展走向。 他看见那团始终模糊的小孩儿,在第二天伸出小手,考虑了好久才接过了小池矜献递给他的玫瑰。 第三天第四天……第数不清多少天,一直都是。 小池矜献送了数不清的火红玫瑰,对方全接受了——且从未再犹豫过。 就这样日复一日,数十年过去,小孩儿长成了小大人,池矜献拿着玫瑰兴冲冲地跑向学校,再一次站在了那个男生面前,将玫瑰递了出去。 “今天花园里开得最漂亮的一朵玫瑰。”池矜献脸上扬着明亮的笑意,“给。” 毫无意外,艳丽的花朵依旧被接受,而伸手的那个人也紧跟着被看清了—— 陆执。 …… 今天周四,明天还要继续上课,陆执在房间里写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写几个字,眼睛就往旁边的手机那里看一下,如此反复,可耳朵里始终没被传进动静。 没有任何消息进来,更没有电话。 倒是楼下的动静被隐隐传了过来。 “陆自声,你和什么人发生了关系?”艾多颜语带质问,语调里还有哭腔。 隔着楼上楼下,以及一扇门的距离,陆自声漠然的音色就更听不真切了。“你闻见我身上有味道了?” “我就是闻不见所以才要问你!”艾多颜大声吼道,像是发了疯,“你就看我是个beta才总那么肆无忌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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