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安静,连湖里的小鱼苗都不害怕湖边可能会有危险,几尾身形细长的影子在水面下极快地窜来窜去,鱼鳍摆动的都教人看不清。 水里那张好看的面容的倒影被搅得一团乱。 池矜献新奇地观察了它们片刻,好像被它们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所吸引。 他想,还挺像自己。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如果陆执只是不喜欢他,而不是讨厌他就好了。 ……但陆执讨厌他。 小鱼苗这时像是终于发现了有人在边上,受到了惊吓,当即把鱼尾一摆,迅速地钻入了更深层的水下。 那层被波动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放大,再一圈一圈地缩小,到最后终于慢慢停止。 湖水重回平静,池矜献的脸也重新出现在了水面上。 他犹如为了池矜献你真是置之死…… 如白昼一般的灯光将那张纸照得刺目,陆执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些字眼看。 像是只要多看几眼,上面的字句就会发生改变。 可池矜献就是走了。 “当、当。” 卧室的门突然响起了两声动静,陆执眼珠动了一下,似是在向周围空无一人的地方证明自己没有出神。 而后,方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小执,陆先生过来找你。” 陆执便又把那一点看过去的眼珠转回来,没动。 从上次陆湾翻院子进了他的别墅后,陆执就让方守在所有院墙之外加了密密麻麻的电网,还是两层。 除此之外,那扇挡着人进来的栅栏大门,除了陆执,再没有一个人可以不经过允许就主动进来。 包括陆自声。别说院子,他连栅栏大门都没能进去,此时就在门外边儿等着。 夜深露重,陆自声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指间一根接一根地夹着烟,烟头的红点随着他吞吐的呼吸明明灭灭。 不一会儿,栅栏外的地面上就多了几个烟蒂。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还不见人过来开门,陆自声等得不耐烦了,给陆执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没接。第二个,没接。 直到第三个,“嘟”声响到了最后一秒,那边才出现了一个极其冷淡的音色。 陆执问他:“什么事?” 陆自声想要冲口而出的愤怒与不满一下子湮灭在陆执过于漠然的态度里。 双方静默了片刻,似是觉得他一直不说话,陆执便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 刚想好措辞张嘴要说些什么的陆自声听着一阵忙音,没忍住猛闭了下眼睛,气得额角青筋都跳起了一根。 他又给陆执打了过去,对方接了,却一个字也不愿意再主动多说。 陆自声不再想措辞,当机立断地道:“你高考也考完了,我们两个谈谈。” 陆执:“没什么好谈的。” “你差点把全家一起杀了!要不是我你以为消息能盖住?你以为你还能参加高考?”陆自声冰冷着声调一字一句道,“你跟我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你老子!出来,开门。” 说完,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等着陆执过来给他开门。 可陆执没来,方守来了。 “好,很好,”陆自声进了院子,大步朝里面走,边走边咬牙道,“他翅膀硬了,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守连忙跟上去,喊:“陆先生。” 他似是害怕陆自声会动手,此时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喊,最后发现喊不住,只能率先跑过陆自声进了客厅。 一进去就道:“陆少爷,你态度……” “方叔,没事。”陆执已经下了楼,此时就在客厅里垂着眸子倒了两杯茶。 方守便只好退到一边,当起了隐形人。 陆自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遮盖不住的戾气:“陆执,我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陆执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对面,道:“没有。” 陆自声抿唇,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给对方施了会儿压,可对方却抬起了眸子,安静地和他对视。 父亲的威严在这时受到不可忽视的威胁,且岌岌可危。陆自声忽而冷着声调笑了,他移开视线,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为了池绥他儿子,你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 被讨论的池绥他儿子,此时还在湖边看夜景。 蹲了好长时间腿麻了,他就把书包卸下来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四周的霓虹灯早已亮起,或红或绿的光投在湖面上,好像湖里的鱼都在趁着这些色彩开狂欢派对。 但那些灯映在池矜献脸上,将他的泪痕映得清清楚楚。 他已经不再特别伤心地哭,偶尔还会停下来歇歇,可眼睛大多时候却还是不太听话,脑子一活跃就会落眼泪。 那些泪珠滑到下巴,凝聚成小瀑布一般的水滴,将他此时曲起的膝盖的裤子布料都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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