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嘴巴轻动,还没说出话就被蛮横地吻住了嘴巴,陆执不允许他开口。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池矜献就发现他已经被抱到了卧室,双手被压制在一起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 池矜献当着全班的面给了陆执名分的事以飓风过境般的架势席卷了全校。 这下,只要不傻不硬着头皮往南墙上撞,再也没有人说他们还有机会了。 两个人从高中时就在一起,大学还在一起,相互追随好多年无数天,天造地设,无人比他们更般配。 今天天气太好,走在校园里的叶辽刷完论坛,抬头看天边,感叹一般地说道:“好像一大片火烧云一般的玫瑰,连大自然都在祝福小现金!嘿我真高兴!” 被祝福的池矜献也很高兴,只不过他的高兴不止是心理层面上的。 被烧红的夕阳余晖从二楼的落地窗倾斜进来,把地板都映得带上了抹橘红,卧室里瞬间犹如升了温。 燥热、黏着。 池矜献呼吸乱得不像话,嗓音也哑得不成形。 他眉头蹙起来,眼尾急切地爬上了红色,和天边的火烧云比起来,漂亮得有过之无不及。 而那抹红色不多时又被眼角沁出的一点眼泪染湿,像是色彩浓重的油画被落下了更绝艳的一笔。 画下画的人无比珍惜地去思考,接下来的画笔要落在哪里。 ——要落在心间,更要落在心尖。 “你……”池矜献声音轻颤以及哽咽,咬牙说,“天、都没全黑呢。” “……嗯。”陆执嗓音极其低哑,他诱哄一般地应答,而后怜惜地轻吻池矜献湿润的眼睛、鼻尖、唇瓣,“对不起。面对一生所爱,忍不住……但这才是人之常情。” 池矜献耳尖泛着红,闭目塞听,不吭声。 陆执便在他耳边轻喊:“小池宝贝。” 池矜献身体轻轻颤栗。 “小玫瑰。”陆执又道,所到之处全是旖旎。 — 池矜献第二天没去上课,请假了。 ……第三天仍是。 在卧室里吃完早餐,陆执出门去学校之后,池矜献就趴在床上思考人生。 怎会如此,他心想,他怎么会被做得下不了床?! 不仅如此,第二天开口说话都是艰难的,嗓子疼。 陆执真的好凶……其实陆执很温柔,听别人说第一次时难免会照顾不好,流血,但池矜献没有。 可在这股温柔下面,陆执又凶得非常强势,他咬着池矜献的后颈,按着他,从里到外的身上都明明白白带着“极致占有”四个字。 池矜献趴在枕头上,脸朝窗户,突然“啧”了声,又心道,现在就这样,易感期时可怎么办啊? 陆执不会想终身标记他吧? 虽然昨天陆执只字未提标记的事,但他的行为确实是alpha必须要标记伴侣时才会有的。 思及到此,池矜献整个人简直警铃大作。 他是beta啊!别说终身标记了,简单的标记都做不了! 虽然他已经不止一次跟陆执说过了这个问题,但等陆执回来了,他决定要再说一次。 以防万一! 太累了,想着想着池矜献就只觉一股难言的疲惫蔓延进四肢百骸,导致他脑袋空空,睁不开眼,片刻后就睡着进入了梦乡。 等睡醒以后,池姓没心没肺早就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记起什么事儿了。 — 这次之后,除了中午会在宿舍午休,池矜献便跟陆执搬了出来,在家住。 天气逐渐转凉了,天色黑得也早,陆执跟池矜献一起出了校门,街上的霓虹灯早就已经如数亮起。 一片簇着一片,映着路过行人的影子,五颜六色地变换着,像夜间城市的繁华彩虹。 人行道对面的红灯亮起,池矜献停下步子,顺势倚在了也同样停下来的陆执身上,说:“哥我好困啊。” 陆执下意识半拥住他:“一会儿回去睡。” “睡觉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啊。”池矜献仰着头,抬着眼睛和低头看他的陆执对视。暖色的灯光投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容照得温柔又好看。 陆执抬手碰他眼尾:“那什么才能解决根本?” 池矜献眨巴了下大眼睛,希冀地看着他哥,提议道:“一周一次吧。” 话落,陆执眉尾轻微地动了一下,他收回和人对视的视线,看绿灯换了没,装没听见。 “哥?”池矜献喊。 陆执把玩他的头发,表情毫无变化,不应。 池矜献还倚在他怀里仰着脑袋,看人不回答便伸出双手去捧人的脸,势必要让陆执低头看自己。 “哥哥。”他又喊。 “嗯。”陆执应道,手上轻托了下池矜献的腰,说,“绿灯了。” “想不想走路?我抱你?” “别别别,”池矜献忙站直身体,轻挠了下脸颊,道,“是个大人了,我可以。” 主要是路上那么多人呢,他那么大一个人,还是个男生,别人看着多不好啊,池矜献想想那个画面……不太好意思。 谁知闻言,陆执却一本正经地道:“嗯,大人了,还是年轻人,你可以。” 池矜献:“……” 车行道两边的车辆被红灯短暂地阻挡住,池矜献被陆执牵着手迈上了人行道,两个人几乎肩并肩,微风从彼此的发上、衣间流连轻抚,不出片刻他们就走到了街对面。 池矜献仔细地回味着陆执的话,怎么回味怎么觉得不对,过会儿他反应过来了,扬唇轻笑出声,凑近陆执,道:“哥,你是不是在挑衅我。” 陆执侧首看他,路边的灯光落了下来,将他的眉眼映出了一抹温柔。 “差不多。”他说。 话音落地,他就被池矜献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 池矜献笑意未收,热情似火的玫瑰不甘下风,道:“你瞧不起谁啊,真是。” 陆执眼底含了些笑,紧了紧握人手的力度。 学校的大门还在正对面显示着它独有的标志,学生一个两个的从里面走出来,兴许是去逛夜街,又兴许是去吃饭。 他们或多或少地都瞧见了池矜献与陆执的背影,早已习以为常。 今天他们觉得这俩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直往前走,什么都不管。 但意外地,前方的陆执突然停下了步子。他转过身直面着池矜献,极其认真,似是即将就要作出什么承诺。 看见的学生下意识跟着将脚步顿在原地。 而作为当事人的池矜献不比他们知道得多,此时有些怔愣。 “怎么了,哥。”他问道。 陆执一手牵着池矜献的手,一手放在口袋里,轻声道:“小池,之前因为我的原因,我和你错过了好长时间,对不起。” 闻言,池矜献不开心地盯了他一眼,说:“不是你的原因,不要道歉。” “我的目的不是打算再道一次歉,过去的时间回不去,我会靠现在、以后对你更好的。”陆执摇头,而后抿唇。他似是在紧张,垂下的眸子突然就不敢再看池矜献了。 后者察觉,突然觉得有些新奇,池矜献眼睛明亮,出其不备地凑近陆执,几乎要和人鼻尖碰鼻尖。 “哥,”他引诱一般地出声说道,“你想干什么呀?” 陆执便极轻地轻呼一口气,重新抬眸直盯着池矜献,堪称虔诚一般地道:“小池,我想跟你求婚。” “你可以一直做我的小池宝贝吗?更亲近一点的。” 微凉的天气伴随着微凉的晚风,本应该让人感到微冷,可池矜献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要沸腾起来了。 他无意识地眨了好几次眼,眼神里、表情里瞬间便透露出了和陆执一样的紧张。 明明他是被求婚的那个。 “哥,”池矜献张口,几乎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永远都会是你的。” 话落,陆执的无措紧张明显被安抚了不少,紧跟着下一刻,他单腿便利落地弯下去,轻触到了地面。 陆执将那只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手上多了一个火红玫瑰颜色一般的丝绒小盒子,他将其打开,里面静静立着两枚银白色的戒圈。 一个稍大些,一个稍小些,但总体来说尺寸差不了多少。它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对戒指。 缺一不可。 陆执拿出其中一枚,将戒指轻举起来,极其真挚地道:“请问,陆执的玫瑰与明天,你愿意和陆执永远在一起吗?” 不管四周的目光,他们所在的人行道上在此时的晚间并没有多少行人,路边高大的树木也打了一部分的掩护,将他们的身影聚拢在一起,却并不张扬。 没有让人抬头太久,两个人的视线就已经平视了——池矜献也单腿跪了下来。 他伸手拿出陆执手上小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回以同样的感情与真诚,道:“回答池矜献的一切,池矜献愿意。” 跟着“愿意”的尾音,陆执的眉眼终于将所有紧张挥散,染上了无法忽视的笑意,他小心且坚定地将手上那枚戒圈推到了池矜献的无名指上。 池矜献亦是。 银白色的金属与周围不小心投过来的灯光相融,闪着漂亮的光芒。 将两个人的指节衬得更加修长好看。 随即,两个人的视线从各自的手上移开,开始抬眸对视。 片刻后,他们终于发觉出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傻了,池矜献一下子乐出声音,急忙伸手把陆执拉了起来。 “哎呀好傻啊。”池矜献笑话陆执,说。 陆执还在轻笑,说:“傻了有老婆,所以我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池矜献抓着陆执的胳膊大笑,不一会儿肚子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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