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落沉吟：&ldo;对，你说的没错。

&rdo;

沈竹靠着李利落的头闭上了眼睛，&ldo;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睡吧，今天挺累的。

&rdo;

&ldo;嗯。

&rdo;

&ldo;哦对了，卫生间里你你换下来的衣服上怎么有好多狗毛呀？你不是不喜欢狗么？&rdo;

李利落好久没回声，沈竹以为她睡着了，便也埋头睡了。

过了一会儿，沈竹在迷蒙间恍惚听到了李利落的声音：&ldo;小区里有一条流浪狗，一直跟着我。

&rdo;

&ldo;永恒之女性，引我们上升。

&rdo;歌德在《浮士德》里如此表达了他对女性的尊重和美。

李利落没听过这句话，对歌德也不了解，但她大部分作品都与这句话产生了共鸣。

人物、抽象，李利落的画无一不是围绕着女性。

她们时而哀愁，时而神秘，时而欢快，时而阴郁，即使皱纹爬上了面庞，皮肤不再光亮，她笔下的女性都散发着独特的美。

不了解李利落的人，大概会以为她阅女无数吧，沈竹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地笑了。

&ldo;笑什么？&rdo;李利落停下画笔看向沈竹。

&ldo;没什么。

&rdo;沈竹宠溺地捏了捏李利落的脸，忍不住就亲了一口。

&ldo;我之前跟你说你在家待着的时间变少了，你最近就乖乖陪我了。

表现不错，奖励一下。

&rdo;

&ldo;有么？&rdo;李利落有一瞬的恍惚。

&ldo;装糊涂……算了，不跟你计较。

诶，我怎么看你这阵子的画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rdo;

&ldo;哪不一样？&rdo;

&ldo;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

这么说吧，你以前的画好比在一个洞里，你钻得很深，可这阵子你有跳出洞的趋势。

至于要跳到哪，我就不知道了。

&rdo;

李利落听得很认真，突然&ldo;啪&rdo;的一声调色盘掉在了身上。

&ldo;你是听愣神了么？&rdo;沈竹焦急地找纸给她擦着，&ldo;你怎么忘戴围裙了，这种颜料最难洗了。

&rdo;

李利落眼睛直直地盯着衣服上的颜料，眼神涣散的，&ldo;洗不掉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么？&rdo;

沈竹&ldo;啧&rdo;了一声，发愁地看着眼前的狼藉，&ldo;不容易，算了，直接扔了吧，费事洗它还不如换个新的。

&rdo;

&ldo;这衣服穿很长时间了，都有感情了，说扔就扔么？&rdo;李利落看着衣服，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ldo;你这孩子，对一件衣服还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