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滤镜早就碎得稀巴烂，付千姿又重新讨厌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想让纪寒程觉得，她一点也没变。

付千姿心里思绪万千，面上端出疑惑，像是真的听不懂：&ldo;什么？&rdo;

安静了几秒。

纪寒程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向远处湖面，淡淡道：&ldo;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rdo;

付千姿微松一口气。

看来他只是试探。

不过也是，酒吧那天她化的是复古蹦迪妆，现在却是伪素颜，阔别九年的人，认不出也很正常。

这么想着，纪寒程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来，仿佛只是一句普通寒暄：&ldo;不过，以前你从不在我面前矜持。

现在来演，会不会有点晚了？&rdo;

？

你会不会聊天？

什么叫演？什么叫&ldo;从不矜持&rdo;？她以前很不矜持吗？

质疑刚起，回忆里的片段就闪过脑海。

付千姿心虚了一瞬，连忙掐灭开往过去的小火车。

顺着他的话茬，她面上笑意不减：&ldo;人的性格本来就是会变的。

你也说是以前，嗯……都九年了吧。

&rdo;

顿了下，她又轻描淡写道：&ldo;太久远了，那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呢。

&rdo;

话里话外，暗搓搓地提醒他：我不是在演，我是真的全部忘光了。

什么？&ldo;追&rdo;过你？

不好意思，更记不清了：）

纪寒程轻笑了一下，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潜台词。

倒也没别的想法，只觉得九年不见，她似乎更有趣了点。

付千姿正盘算着该用什么借口告辞，就听见纪寒程问：&ldo;明天有时间么？&rdo;

付千姿：&ldo;干什么？&rdo;

&ldo;约会。

&rdo;他把这两个词说得好像理所当然，视线淡淡地瞥过来。

付千姿在心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怎么还把约会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