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服务员把菜单给空楠，接过来翻了翻，她发现所有的菜都是这个德行。

&ldo;红烧海怪指甲，烩魔镜子，鱼鳞炒精灵耳朵粉……炖人。

&rdo;念到这空楠的眉头实在没法再挑高了。

&ldo;……炖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rdo;

狐狸耳朵的女服务员嚼着什么，懒懒地说：&ldo;就是去头炖人，你可以挑炖半只还是一整只，你要骨头厨师还可以给你，不过这个我不推荐，巫师一般没有吃同类的，这是巨怪才会点的菜。

&rdo;

与此同时，空楠清楚地听见龙咽了下口水。

对于童话羊皮下披着的这层狼骨，她只感到新奇与快乐，失去&ldo;静静保护罩&rdo;后，融入感冲破外来者的身份认知，归乡感愈发重了。

好像一切都该是这样，踢踏的舞蹈地板下本来就该埋着白骨。

服务员点点菜单：&ldo;烩魔镜子挺好的，味道很足，吃掉之前它还会给你唱歌。

&rdo;

有趣得太过头，空楠低笑起来，她询了价，点了几道菜打包。

想起刚才龙的口水声，犹豫了片刻，她选择点了半只炖人。

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空楠问：&ldo;你们这管送吗?我就住在后边那个店。

&rdo;

又来了个外地人，餐馆里吵的听不见声音，还好通译器没失灵。

服务员在她耳边大吼：&ldo;其他的你得自己拿，半只炖人我们可以给你送!&rdo;

&ldo;行!&rdo;

付完账，空楠摸出两枚二十纽特的银币给服务员当小费。

&ldo;顺带问一句!&rdo;空楠在喧嚣声里尽力大声说：&ldo;这里还有没有卖灵魂探测器的店开着?&rdo;

服务员说：&ldo;德德拉就在卖!我给你叫他!&rdo;

&ldo;好!&rdo;

服务员很快离开，店里又连着进来了两个外地人，其中一个是飘进来的，空楠试了试她的【腌女鬼尖叫】，入口有种在嚼咸闪电的感觉。

咽下去时，她克制不住地和大家一齐起哄，声音嘶厉，这段尖吼博得了另一次喝彩。

把剩下半瓶放包里，空楠的手在低下摸摸龙，&ldo;别抖了，没人注意你，你可以小心点隔着桌子看看，多热闹啊。

&rdo;

&ldo;……&rdo;

龙沉默着。

空楠没再劝他，但没过多久，她余光看到龙悄悄探出了半个头。

餐馆里的博彩业务如火如荼，支着头和龙一块看了一会，空楠感觉到龙渐渐发出了种快乐的呼噜。

他自己大概没意识，但通译器抓取了靠的最近的语言，空楠满耳朵都是&ldo;高兴高兴高兴开心高兴哇高兴高兴哇开心&rdo;，类似这样在刷屏。

虽然很吵，但她微笑着垂下视线看了他一会，什么都没有说。

抬起眼，正当空楠脑子里记挂静静的时候，神拨了下她的头颅，让她转了35°角的视线，和另一个人的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