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的，警察同志，我不是不配合你们工作，我主要是有点顾虑……&rdo;王秘书果然有问题，老侯不得不佩服的看了田芯一眼。

&ldo;没关系，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替你保密的，隐瞒对你没好处，你又何苦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对吧?&rdo;田芯依然是温言细语的。

&ldo;我知道，我知道，我会配合你们工作的，是这样的，赵局出事之前，他儿子，不是也出事了吗?唉，赵局对他儿子的感情和期望是相当高的，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大概有一个多月都没来上班吧，后来他恢复工作了，态度特平静、特正常，其他同事都挺佩服他的，说赵局真是坚强，几乎看不出来他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我……总是感觉到他哪里有点不对头&rdo;

王秘书停了一下，老侯和田芯都没有催促他。

&ldo;有几次，我有文件找他签字，敲门前隐约听到他在对什么人大喊大叫的，等我一敲门，就没声了，看他的样子，又很正常。

还有一次出差的时候，他在洗手间里打电话，我路过听到了几句，他好像是在和嫂子说话，可是口气很差，凶的很，他们俩以前的感情很好的，我也没敢多听，就赶快避开了。

最后，就在赵局出事前不久吧，有一次他把要紧的文件拉家里了，让我去给他拿，嫂子来开的门，可是她只把门开了一条缝，把文件递了出来，我本能的探头看了一下，发现她脸上青肿了一大块，把我吓了一跳，其实……&rdo;王秘书又犹豫了

&ldo;其实什么&rdo;老侯提高了嗓门

王秘书慌忙答道&ldo;哦，其实我怀疑赵局在晓光出事以后，可能开始酗酒了，他脾气变差了是一方面，还有一次，市里临时有事让他周日一早赶过去开会，我和驾驶员去接他的时候，他精神很差，虽然洒了很多古龙水，身上还是能闻到酒味，我猜啊，他平时是控制着，晚上和休息日的时候，有在酗酒……&rdo;

&ldo;王秘书，你的意思是，赵亮有在殴打他夫人吗?&rdo;田芯问道

&ldo;这……这还真不好说啊，也没有证据，我就是有这么一感觉，警察同志啊，如果可能，还麻烦你们尽量替我保密啊，那个，我是赵局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局里对他死亡的认定，都是说意外事故，这对我们这批他的老部下，影响还不大，如果一旦传出他死前已经有点失控了之类的谣言来，对我们这些人会很不利的，所以我上回也没敢告诉你们，还请你们体谅一下&rdo;王秘书一脸的愁容，看来为这事担心了不是一两天了。

老侯的手机又唱起了&ldo;好汉歌&rdo;，是陶打来的，告诉他们，党平醒过来了，让他们直接到医院里来。

等他们赶到医院，天已经黑了，看来党平的情况比医生估计的要好，脑震荡的程度比较轻，他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没有严重的眩晕和呕吐的症状，已经开始进食了，估计也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陶特意留下了照顾党平的阿姨，请她做翻译，护士过来叮嘱了几句，叫他们别太累着病人了，也就回避出去了。

阿姨正在喂党平喝牛奶，他头上、胳膊、大腿都用包扎着，自己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专注的喝着牛奶，看样子是饿坏了，陶他们耐心的一直等他喝完了满满一碗。

还是像上回那样，田芯和阿姨一左一右坐在平平的床头，田芯问道&ldo;平平是怎么从楼上掉下来的啊，记得吗?&rdo;。

党平摇了摇头，用一只手比划着，阿姨说&ldo;他说他没有掉下来&rdo;

田芯愣了愣，又问&ldo;平平没有掉下来，是怎么受伤了啊&rdo;

党平大声的叫着，摇头晃脑的，阿姨有点为难的看了他们一眼，说&ldo;他说，他是起飞失败了&rdo;

田芯看看队长和老侯，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无奈，这个党平，对飞这事怎么这么执着啊。

田芯想了想，又问&ldo;苗苗会飞，平平也会飞，是不是啊?&rdo;

这次党平依依呀呀的说了很多，连受伤的右手都想举起来了，阿姨和田芯连忙按住了他。

阿姨翻译到&ldo;苗苗会飞，苗苗教过平平的，平平现在还不会飞，平平多飞几次就会了&rdo;

田芯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愣在那里，站在对面的陶走近了几步，问道&ldo;党平能告诉叔叔，苗苗是怎么飞的吗?&rdo;，这次不用翻译，党平又摆出了他们上回看到过的样子，闭着眼睛，轻轻的晃动着脑袋和肩膀。

老侯不耐烦的唉了一声，陶却紧接着又问&ldo;苗苗都是从哪里起飞的啊?&rdo;

又是一阵比划，阿姨忍不住了，捂着嘴笑着说&ldo;楼顶上&rdo;

陶仍然很严肃的在追问&ldo;苗苗是不是带着平平一起飞过，飞过几次啊&rdo;

党平兴奋了起来，笑的很开心，他猛点着头，举起左手，伸出了一根指头，不用阿姨翻译了，他们几个都理解了，这是飞过一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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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杀死他

更新时间2010-6-300:27:57字数：2692

老侯的头发已经被他自己抓成了一堆乱草，他快步的来回转了第三圈后，停在了陶面前，两手撑在办公桌上，瞪着队长说&ldo;头儿，你现在该不会是又打算让我们相信那个苗苗、平平的，真的会飞吧，意念杀人什么的，就已经够那个的了……唉……这什么鬼案子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