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有什么，&rdo;顾桑榆笑道，&ldo;回头你再请回来呗，几个人吃饭多有意思。

&rdo;

&ldo;好，下次我请客，你不准再拉着我了。

&rdo;江兰茜对刘璃说。

刘璃哈哈一笑，&ldo;到时候再说吧。

&rdo;

四个人一同回的宿舍，其实几个人都住在同一层，江兰茜朝她们挥挥手，进了宿舍。

顾桑榆和刘璃也躺在了床上，刘璃长呼一口气，&ldo;桑榆啊，我这腿有些疼。

&rdo;

&ldo;老实说，其实我浑身都挺疼。

&rdo;顾桑榆把牛仔裤换下来，穿着宽松的睡裤，看到腿上和手肘处的青紫，今天这样大的运动量，明天铁定肌肉疼。

她把迷彩服过了几遍水，把衣服拧干挂在晾衣架上，又给手机上插上了耳机，把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传来陆哲的声音。

顾桑榆轻轻嗯了一声，坐在床上盘着腿。

陆哲问她今天都干什么了。

&ldo;今天一去就跑步，五公里。

跑完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rdo;顾桑榆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肌肉，先拍松散一些，第二天可能就不会那么疼，&ldo;然后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青了，下午的时候教官让我们匍匐前进，我现在感觉浑身要散架似的，除了吃饭我根本都不想动来着。

&rdo;

陆哲听她说摔了一跤，大概想象了一下，觉得有些心疼，&ldo;怎么这样不小心，腿疼吗?&rdo;

&ldo;当时刚摔的时候挺疼的，&rdo;顾桑榆说，&ldo;只是这会跟肌肉酸痛比起来到没那么疼了。

&rdo;

陆哲沉默了几秒，&ldo;桑榆‐‐&rdo;

&ldo;嗯?&rdo;

&ldo;你会坚持吗?&rdo;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如果天天都是这样的话，她会不会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让他帮她想办法，说她不想待在学校里了?

&ldo;当然了，这有什么，&rdo;顾桑榆奇怪，&ldo;谁军训不累啊，五公里虽然确实有些狠了，但是我觉得跟我上那冰冷的手术台相比，这不算什么。

&rdo;

&ldo;你竟然拿这两个作比较。

&rdo;他的小丫头，果然不是一个娇气的女生。

&ldo;你是不知道，那次大出血，上手术台前医生把所有能预见到的后果都给我说了，我都做好准备了‐‐&rdo;

医生说的确实很吓人，如果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可能会切除子宫，但如果还大出血，她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而切除子宫意味着她从今往后都不可能去履行当妈妈的职责，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但事情已经到了那一步除了面对没有别的办法，因此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在某些边缘上晃荡过的人，所以从那之后她对于有些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

&ldo;我知道的。

&rdo;

电话那边传来陆哲的声音，有些轻，带着些叹息。

她竟然忘了，那台手术最后是陆哲主的刀。

&ldo;嗯‐‐&rdo;顾桑榆顿了顿，努力找着话题，&ldo;我们那教官姓杨，个子比你矮一些，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超级an的，脸部线条好硬朗，要是不是那么严肃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