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直勾勾瞪着自己前方的墙壁，开始活动膝关节。

劳伦斯一直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他附近，防止他看到某个耀武扬威的对手，或是被某个耀武扬威的选手瞧见。

这位教练平时冷言冷语，哪怕对共事多年的西萨尔也经常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内心深处却这么体贴。

&ldo;劳伦斯，你认识爱德华吗?&rdo;

&ldo;不要讨论跟比赛无关的话题。

&rdo;

&ldo;爱德华是我的对手，这也算跟比赛无关吗?&rdo;

劳伦斯别开脸，一只脚不自觉地敲打着地面。

&ldo;我认识七年前的他，但是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七年时光足够改变一个人。

&rdo;

&ldo;跟我说说他的剑术风格吧，知道这个又没有坏处。

&rdo;

劳伦斯思忖片刻，淡淡地说：&ldo;和西萨尔很像。

你就把他当成低配版的西萨尔好了。

&rdo;

罗曼扑哧笑出声。

劳伦斯有时候还挺幽默。

但是&ldo;和西萨尔很像&rdo;那句却让他很快开心不起来了。

喔，他当然跟西萨尔相仿，他们青梅竹马、师出同门，怎么可能不相似呢?

&ldo;劳伦斯，他们……爱德华和西萨尔，他们从前……是、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吗?&rdo;

西萨尔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听他的语气，他们应该没谈过恋爱，但是他们俩日日夜夜朝夕相处，谁能保证没生出半点儿暧昧的心思?哪怕西萨尔按着心口指天发誓他心里只有罗曼一个，罗曼也还是心存芥蒂。

&ldo;不然他们还是能是什么关系?&rdo;

劳伦斯挑起眉毛，好像罗曼问了个愚不可及的问题。

&ldo;他们有没有过，我是说……嗯，你懂的。

&rdo;

&ldo;没有。

&rdo;劳伦斯斩钉截铁。

罗曼被他的果断吓了一跳。

&ldo;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