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二十八分，雨停。

脑袋晕乎乎的韩晓晓坐在一家屋檐下歇脚，半路上又找了几张破塑料，裹在身上后才有些暖气。

晚饭她吃的少，又淋了雨，一宿没合眼，长途跋涉，现在看啥都是重影的。

叹口气杵着捡来的一根歪脖子木棍，韩晓晓拖着疲乏的身体，终于站到卫兽医家门口。

抬头看向天边，刚下完雨，浓重的乌云还没有退却，东方已经出现昏暗的光。

揉揉干涩肿痛的嗓子，韩晓晓又拢了拢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狼狈憔悴。

“梆梆梆”

敲了好几下门，等了很久才听到院子里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

“这么一大早赶着叫魂呢？”

里面人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吱呦”

一声门开了。

半个小时前卫兽医刚从乡下一户农家回来，他另一个身份是专门给人杀猪。

刚眯上眼，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门，态度自然不好。

韩晓晓强挤出个笑，“请问，是卫兽医家吗？”

卫兽医狐疑的打量着她，以他多年行医经验，这姑娘现在烧的厉害。

“看病啊？”

老头看清她的长相后，马上换了个口吻。

“不，不是，我找人。”

韩晓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请问见过一位个子高高的男孩来治病吗？”

卫兽医一把扶住身体摇摇欲晃的晓晓，“孩子，你自己都生病了，这找的人是谁啊？”

“见过吗？”

韩晓晓期待的问道。

“见过，见过，你先进来。”

卫兽医对里面喊道，“玉华，起来烧水，来病人了。”

韩晓晓犹豫不敢进，这个胡子拉碴的粗壮男人不假思索的就说见过顾莫，况且她因为没有力气只说了一个特征，不免让人怀疑。

可惜她现在身子滚烫，一点反抗余地没有，被卫兽医给“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