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不敢欺瞒陛下。

&rdo;

&ldo;是不是觉得朕狠心，所以弄洒了茶水的时候怕朕罚你？&rdo;

素儿不止如何作答，嘉远帝了然轻笑。

她很想问他一句&ldo;下一个是不是就该崇亲王了&rdo;，却是不可能这么问。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其实也是清楚的，这两个月来，嘉远帝对映阳诸事干涉甚多，并以巩固边疆为由频频向北边调兵，就连她这个对政事丝毫不通的人也看出来这是针对崇亲王的。

她压制着语声的颤抖，一字字道：&ldo;哲亲王以巫蛊诅咒陛下，死得不冤。

但，奴婢心有疑问……&rdo;

&ldo;说。

&rdo;

&ldo;奴婢不敢说。

&rdo;

&ldo;说，朕恕你无罪。

&rdo;

&ldo;哲亲王是陛下的嫡亲兄长，若他当时没有自尽，陛下会杀了他吗？&rdo;这是她从小到大说得最不要命的一句话。

她要确切的知道，这个让她执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如今究竟有多狠！

&ldo;会。

&rdo;嘉远帝的答案来得很快，她心中沉下一口气，眉眼不动地又问：&ldo;那……巫蛊之事，是真是假？&rdo;

嘉远帝神色一凛，看着恭顺垂首的她，笑了出来：&ldo;朕知道，许多朝臣对此都有疑惑，却一直没人敢直言问朕。

云清，你胆子不小。

&rdo;

她心中无比惊慌，硬着头皮说了一句：&ldo;陛下说过恕奴婢无罪。

&rdo;

嘉远帝走了两步，望着面前静静的湖水道：&ldo;巫蛊之事确是假的。

&rdo;素儿心里一沉，他又道，&ldo;不仅如此，后来找到的其他罪名，十之八九也是假的。

只一样是真的‐‐他的反心，他的确想谋反无疑，朕不过比他快了一步，绝了后患。

&rdo;

他语气的平静，让素儿无法理解。

就算哲亲王有反心，可那毕竟是他的亲兄长！

若哲亲王是确有反心，那……崇亲王呢？他对崇亲王如此步步紧逼又是为什么……

素儿自心底生出冷笑，直沁到唇边又咬唇忍回，低下头道：&ldo;奴婢谢陛下释惑。

&rdo;

嘉远帝却回过头，凝望着她，嘴角弯起个微微的弧度：&ldo;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朕不会动舒亲王，若会，就不会许你留在御前了。

&rdo;

他看出了自己心底的情绪，却猜错了人。

也难怪，他只以为自己是舒亲王送进来的人，完全不知道是崇亲王借舒亲王的名义送她进宫的。

只是……人人都说陛下与崇亲王素来亲厚，眼下他对崇亲王也起了疑心，为何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动舒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