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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他是为你牺牲了?」
「至少牺牲了一段手臂。
」
「你很幸运能有这样的朋友。
」
「先把他叫醒,然后再说我幸不幸运吧……」
她推了推托马斯的肩膀,他睁开眼睛,立刻开始咒骂。
老式的、克里奥‐‐路易斯安那州法裔人士‐‐式的粗话,辛辣得和山葵一样。
他想要坐起来,然后又改变主意。
终于他把注意力放在黛安身上。
「你又是他妈的谁呀?」
「我是护士。
冷静一下。
是谁帮你包的绷带?」
「船上一个家伙。
」
「包得真糟。
我看一下。
」
「哎,我猜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啊!老天!特克,这人真是护士吗?」
「别孩子气,」黛安说,「不要动。
如果我看不清楚哪里出问题,就没办法帮你。
」停顿了一下。
「嗯……你运气好,没有划到动脉。
」她从急救箱里拿出针筒,注进某种药物。
「在清理伤口和缝合时,这可以止痛。
」
托马斯开始抗议,不过也只是虚晃一下。
针头插进去时,他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这间小屋很窄,特克后退一点,让黛安有更多空间做事。
他想象拆船工的生活:睡在白铁皮屋顶下,祈祷在合约到期前、在拿到他们答应给的薪水前不要受伤或送命。
薪水是一年的工钱加上一张到麦哲伦港的巴士票。
这里有个正式的营地医生,拆船工老板解释过,不过他一个礼拜只来两次,通常是填些表格。
大部分一般割伤和缝合手术都是黛安在做。
特克看着她处理伤口,烛光把她的侧影投射在薄薄的防虫纱网上。
她很细瘦,行动时带有老人那种经过衡量的谨慎。
不过她也很强壮。
她做事仔细又利落,偶尔会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