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娘偷偷拽住她的袖子，轻声道：&ldo;娘娘，不可。

还是叫殿下决断吧。

&rdo;

小枫转头看我，道：&ldo;其实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她如今家破人亡，再追究，有什么意义呢？&rdo;神色之间，竟颇为可怜赵瑟瑟。

她见我不应，扯了我的袖子道：&ldo;李承鄞，你到底同她恩爱了三年……真也好，假也罢，她想要的大约你也从没给过。

如今她死了，不过是件衣服，你也这般小气么？&rdo;

我蹙眉瞧她，一个良娣私藏皇后受册的礼服，其中意味，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竟说我舍不得一件衣服小气。

&ldo;你倒是大方！

&rdo;我有点生气，撇了嘴角道，&ldo;既然太子妃不介意，那便照太子妃的吩咐换上吧。

&rdo;

女官吓了一跳，犹疑着看了看我又看看小枫，轻声道：&ldo;太子妃娘娘，赵良娣已是罪妇。

虽然罪名未定，良娣的名分还在，到底……本朝开元年初，废吴后咒怨许妃即被废为庶人，何况赵良娣是为咒杀太子，事发自尽……身着皇后袆衣下葬，恐怕不仅不合规矩，还……太过惊世骇俗，这要是传扬出去……还请娘娘三思！

&rdo;

一众治丧的宫人都跪下，道：&ldo;请娘娘三思！

&rdo;

她蹙起眉头，一双眼睛瞪圆了瞧着我。

也不说话。

我无奈开口道：&ldo;素纱中单换成白色，便不是皇后的仪制了，其他一应随简，便按照良娣的身份下葬吧。

至于传扬出去……&rdo;我冷声道：&ldo;你们不会！

&rdo;

宫人吓得一抖，连连应声去了。

我的脸色很差，拽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她一面挣扎，一面急声道：&ldo;李承鄞！

&rdo;

&ldo;李承鄞！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