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楼寒笙也是考虑到这个才敢出来逛也不想错过。

等回了华城，别说逛街约会，就算去买个奶茶都有可能被认出来然后围得水泄不通的。

那两个骨镯雕刻的图案透着一股异域的美，顾湘灵有些心动了，张口便说：&ldo;寒笙，你要不要试试这个……&rdo;话说完她才想起，旁边的人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每次都要重新适应一遍身边的人，她也是有点心累啊。

令她意外，楼寒笙接过那个大一点的镯子套在了手上。

&ldo;啊大小刚好呢。

哎呀姑娘你套着也差不多……你们两个戴着这个都蛮好看的嘛，真的不考虑买一下吗？&rdo;

楼寒笙看着两人手腕上图案对称而相同的镯子，一直烦躁额不安的心情终于莫名地愉悦了些许：&ldo;嗯，就要这对了。

多少钱？&rdo;

直到付完钱被他牵着走向下一个摊位，顾湘灵才回过神，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ldo;你是不是真的吃错药了？&rdo;

&ldo;……顾小姐，你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rdo;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回应道，&ldo;我今天忽然就想大发善心地实现一下你约会的愿望，不可以吗？&rdo;

&ldo;可以是可以……但我想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rdo;大发善心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ldo;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的话。

&rdo;他话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ldo;就当是补偿好了，我这个让你又爱又恨的人对你的补偿。

&rdo;

&ldo;……&rdo;这都是什么臭不要脸又自恋的理由？

&ldo;你还说我傲娇？&rdo;楼寒笙有些不满地轻啧了一声，耳朵却悄悄红了，&ldo;我哪里傲娇了？&rdo;

&ldo;……&rdo;严格来说，你刚刚的行为就是傲娇。

&ldo;混蛋。

&rdo;最终她低下头，很小声骂了一句。

一个让人有点心动的混蛋。

她倒不会因为这种心动而产生背叛感‐‐寒笙公子说了，他们就是一个人，并且共享着记忆，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表现方式有些极端。

一个是极端的温柔，另一个是……极其的别扭。

她看着面前牵着她的手替她挡开人潮的高大背影，忽然有些坏心眼地，又伸手轻掐了一下他的腰。

&ldo;……顾湘灵！

&rdo;

两人追逐嬉闹着，一路走上了古城不远的一处小山坡。

山坡虽然不高，却能从这里将整个夜市甚至大半个古城尽收眼底，橘黄的灯火以夜市为中心四散开来，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一种独属人间的规整的美呈现在眼前，竟也分外壮观。

顾湘灵不由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拍完后她看向一旁的楼寒笙，却见他垂眼看着万家灯火，整个人快要被吞没在夜色中，只剩那一双眼，映着点点的灯光，昏暗不清地闪烁着。

她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在沙发上看见他的那一天，他也像这样，灯也不开，黑漆漆地窝在沙发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窗外，那样孤寂而寥落，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一个谁也无法触碰的世界。

&ldo;…楼寒笙？&rdo;她开口唤他的名字，不知怎的有些忐忑。

&ldo;顾湘灵。

&rdo;他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自说自话‐‐他没有把任何的目光分到她身上，&ldo;你还喜欢我吗？&rdo;

没等她回答，他便又自说自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