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邓肯，不要离开我。

&rdo;她悄声道。

&ldo;睡吧，&rdo;他说，&ldo;别抗拒睡意。

&rdo;

&ldo;我必须……我必须抗拒。

他是他自己设下的陷阱中的诱饵，他是权力和暴行的工具。

暴力……神化，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

他将丧失……一切。

&rdo;

&ldo;你是说保罗吗?&rdo;

&ldo;他们驱策着他，迫使他摧毁自己。

&rdo;她喘息着，躬起后背，&ldo;担子太重了，悲哀太深了。

他们诱惑他，让他远离了爱。

&rdo;她躺到床上，&ldo;他们在制造的那个宇宙，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活在其中。

&rdo;

&ldo;谁在做这些事?&rdo;

&ldo;就是他本人!啊哈，你太傻了。

他是这个大计划中的一部分。

已经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rdo;

她说着说着，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层下降，一层又一层。

渐渐低下去，最后沉降在肚脐后面。

身体和意识已经分离，融入无数幻象碎片之中‐‐移动，移动……

她听到了一声胎儿的心跳，一个未来的孩子。

就是说，香料的药力仍未过去，药力让她继续在时间中漂流。

她知道，自己已经感觉到了一个孩子的生命，一个尚未怀上的孩子。

关于这个孩子，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它将经历她所经历的痛苦，和她一样在子宫中被唤醒。

不等出生，它就将是一个有意识、能思考的独立实体。

第二十二章

权力有其极限，即使最有权力者也无法突破这个极限而不伤害自身。

政府的统治艺术就是判断这个极限位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