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总这样吗?

总是这样。

她注意到桌上有一盏灯，泛着晕黄的光。

哀弥夜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椅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背对着灯，将手腕上绑着的棉布靠近灯管。

她咬紧下唇，手腕处最嫩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热。

脸疼到发白，冷汗也开始往下滴，她几乎快要面目狰狞，这种灼烧，在最嫩的肌肤，滚烫又绵长。

不能哭。

必须，活着。

只有活着，我才能赢。

外面还在吵着，那些人的声音在疼痛中越来越模糊。

&ldo;你知道，我向来很大方，朋友之间，偷一批货算什么呢?&rdo;

&ldo;但是，啊，忘了说，我不原谅你们。

&rdo;

&ldo;点了他们。

&rdo;

这句话似乎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她疼到小脸皱成一团，冷汗沿着鬓发往下流，直到终于感觉到棉布断裂。

哀弥夜迅速抽回手，手腕处白嫩的肌肤已经惨不忍睹，她低头解开脚上与椅子绑在一起的绳子。

当她抬眸，对上了一双兴味十足又混乱疯狂的眼睛。

&ldo;瞧瞧这位可爱的小姐。

&rdo;

&ldo;把她也带走。

&rdo;

第9章

&ldo;最好不要。

&rdo;她说。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绿发男人的身后，男人随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到了一个瘦削的黑色卷发男人，手里握着枪，眼神冰冷锐利，甚至透着一点漠然。

&ldo;你显然不相信gcpd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支援我们，的确哥谭的执法机构令人发笑，但是凯霖的私人警卫在十分钟内就能赶到这里来，但我不需要他们依然可以制服你。

&rdo;

卷发男人的声音没有情感，像是机械一样冰冷又像是机关枪一样迅速。

joker努了下嘴，示意手下将哀弥夜带到自己面前，但那个手下刚一动作，来自于夏洛克手里的枪响，吓得那个男人一下就停住了。

joker反而笑了笑，一把抓住那个手下，用力地踢了一脚那个男人的肚子，&ldo;真没用。

&rdo;

随后，他拧着眉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邪恶又惊惧的笑容，眼神里的疯狂让人心惊，&ldo;whyserio?&rdo;

再然后，他低头看了下手机，忽然兴奋起来，他转身就要走，像是想起哀弥夜的存在一样，兴味十足的眼与她对视了一下，然后说，&ldo;可爱的小姐，我能看到你心里的黑暗，释放出来，你看，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的不过是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