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点蜡烛，倾城靠在里侧背对着他躺着，李卯卯关好门，怕把身上的凉气带进去，忙把外袍脱了。

他小心翼翼爬上床，在倾城身边躺好，两人同床共枕好几次了，以前他都没怎么多想，就今天突然觉得有点紧张有点别扭。

李卯卯如果没有心事向来是躺下就能睡着，这会儿却睡不着了，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好几次。

“抱歉。”

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声呢喃道。

李卯卯浑身鸡皮疙瘩都给酥起来了，他还以为倾城早就睡着了。

他回过头去看，疑心自己床上躺了个妖精。

夜里发泄过后的倾城，头发半湿，睫毛也湿漉漉的，像从河水里刚爬出来的水妖，他的肤色很白，加上最近身体受伤，没有一丝血色，在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下看起来更加妖异。

他的眼睛很美，睫毛很长，眼睛里波光潋滟，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目光，明明是空灵的长相，嘴唇却十分饱满莹润，亲起来感觉一定很肉感。

“你又在看着我发呆。”

倾城伸手点了下李卯卯的额头。

李卯卯晃过神来，在倾城收回手臂时又闻到了那股清新的茉莉花茶的味道。

“你是喜欢我吧？”

倾城接着问道。

李卯卯脸红了，幸亏现在是黑夜，他估计倾城肯定看不见。

“你看又是这样，只要看着我就会脸红，”

没想到倾城下一秒就打破了李卯卯的幻想，“现在连脖子也红了，你果然是喜欢上我了。”

李卯卯觉得臊的慌，翻了个身趴在被子里，刚发生了那个事，明明该窘迫的是倾城，结果没几句话就变成他不好意思了。

“倾城，你懂喜欢的意思吗？”

李卯卯在被子里低声问，他想倾城要是听不清就算了。

可是倾城每个字都听见了，他是习武之人，视力和听力都特别好。

倾城说，“当然懂。”

李卯卯撑起上半身趴着看他，“你才不懂，我看你会脸红是因为你长得好看，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人之常情，这种情不叫作喜欢。”

倾城歪着头看他，“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