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卯的采购部办公室临近走廊，他在他身边窗户的百叶窗上别了个别针，撑起了个小三角形的小窗口，每次有人经过他都贼溜溜的扫一眼，就算是美女经过他的视线都不会停留，但是只要大老板经过，他就眼睛冒光的盯着看，直到人家进了办公室再也看不见才算完。

他这种诡异的行动被白彤彤称之为人形监控器，只要看到他眼睛放光，就知道老板来了，赶紧把没用的收拾收拾别偷懒了。

有时他见人家远远从门口进来了，他就拿个文件夹煞有介事的走出去，假装去别的部门办事的样子，在走廊上和大老板走个对头碰，趁机跟大老板说句话，当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是“秦总，您回来了，”

“秦总，您吃过了吗？”

之类的没营养的话，然后大多数时候秦牧州就跟他点点头算完事，偶尔回个一个字两个字的都够他高兴半天。

就算是这样，白彤彤也根本没多想，她单纯以为李卯卯崇拜大老板来着。

只有李卯卯自己知道，他的目的根本就不纯。

他做梦都想有和秦牧州独处的机会，甚至想过偷偷溜进他家，脱|光了直接钻到人家被窝里去，并且还真的这么尝试过。

有一次他跟齐小白喝多了，再也忍不住这种冲动，把他在上次失控时在淘宝上买的控制电子锁的遥控器找出来了，当时他买了没敢用，这次酒壮熊人胆，他趁秦家的钟点工出入时控制了房门，然后溜进去在人家屋子里像个变|态一样到处乱翻，把秦牧州的内衣裤都翻出来铺在床上，自己在上面打滚。

然后在人家浴室里洗澡，光溜溜钻进被子里等秦牧州回来。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不好，那天秦牧州参加了个酒会，完事太晚了直接住的酒店，根本没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卯卯睡了一觉酒醒了才发觉不对，他这种行为人家都可以报警了，赶紧把他弄乱的衣柜和床铺收拾好了，穿好衣服跑出去了。

这事过后，李卯卯消停了一阵子，就怕自己留下了什么痕迹，自己就被警察抓走了。

再之后，秘书处就开始招人了，李卯卯觉得这个机会简直太好了，他潜入人家的事也过去很久了，他自觉是没什么事了，于是决定全力以赴争取这个职位。

这次竞争秘书处的职位是明着来的，秘书处的主管李秘说了，就拿最近三个月的考核来定，谁的考核成绩高，就用谁。

门蓝这小子毕业就在总公司工作，这种坐地炮人际关系比李卯卯这种外来的好的多，这方面李卯卯已经处于劣势了，何况这小子的工作能力也很强，还懂得溜须拍马，所以李卯卯的压力很大。

然后，就是一个月前的年会了，李卯卯和门蓝都抢着在年会上表现，不过门蓝长得没李卯卯好看，年会这种需要脸的场合李卯卯就扬眉吐气了，不过他根本开心不起来，门蓝前两个月的考核都高于他，累积分比他高了一大截，他的机会很渺茫。

他口条不错，当了晚会的主持人之一，还报上去个节目，这次他豁出去了，为了加深印象，反串了一次女人。

这是一个舞蹈节目，一出场就是劲歌热舞，年轻人精气神好，跳起舞来特别好看，等到音乐转入温柔缠绵时，李卯卯穿着身短旗袍出来了，他扮女装是真的很好看，以前上学时就玩过splay，相当有经验。

他跳的是韩国一个女明星最近很火的舞，他自己换了音乐，还根据音乐的节奏做了些改动，整个舞蹈跳的有一种隐晦的火辣和性感，自他商场，全场的鼓噪声就不断。

李卯卯用眼角余光观察坐在台下的秦牧州，见他依旧如平日里一样，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咬了咬牙，干脆踩着音乐的节奏走下舞台，台下的观众叫的都快疯了，李卯卯拉着秦牧州的手走上舞台，他笃定了，这个场合，大老板不会拒绝。

秦牧州果然很干脆的随他上了舞台，被他按坐在舞台中央的椅子上，李卯卯先是围着他继续自己的舞蹈动作，在这个过程里故意不经意似的与他身体有些接触和摩擦。

然后在音乐进入整首的高|潮时，他在全场的疯喊声中坐到了秦牧州大腿上，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手心贴在秦牧州唇上，往前俯身，亲在了自己手背上，隔着手掌的大老板的嘴唇的那个位置。

台下有观众往台上扔花束还有年会吉祥物，全场都嗨起来了，李卯卯低头，看见秦牧州的目光幽暗晦明，趁着鼓噪声最大时，他凑到秦牧州的耳边用气声说，“要我吗，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秦牧州没吭声，只用冷淡的目光看着他。

李卯卯被看的心里发虚，刚才的勇气一下子都泄了出去，再加上音乐的节奏已经到了尾声，他不敢再放肆，引领大老板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台谢幕回了后台。

这次演出以后，李卯卯心惊胆战了好几天，秦牧州当时的表情和态度明显是不为所动，但是他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去，这次说不好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秘书处的职位搞不到手不说，弄不好工作都得没了。

李卯卯很焦虑，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这天就起晚迟到了。

他到了公司楼下大厅，见有电梯上行里面还没几个人，就往里进，也没注意到门口排了那么多人怎么都没向往常一样拼命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