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往外拔?&rdo;吴错皱眉在笔记本上记录起来。

&ldo;是啊，我们赶紧让叔叔住手，因为在学校里学过，身上受了伤，如果至伤物还留在身体里，千万不能往外拔，要去医院等医生处理。

然后，我们就赶紧打了110和120，可惜……120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走了。

&rdo;

&ldo;你们做得很对。

&rdo;吴错挨个拍了三个孩子的肩膀，又继续问道：&ldo;你们对逃跑的凶手还有印象吗?能描述一下外貌特征吗?&rdo;

少年们又对视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胖胖的少年道：&ldo;那些人是来收钱的，经常能看见他们。

&rdo;

&ldo;收钱?&rdo;

&ldo;是啊，就跟电影要债的似的，不给钱就打砸抢。

&rdo;

矮个少年补充道：&ldo;我是听大人聊天的时候说的，爷爷得了癌症，治病要花很多钱，叔叔为了给爷爷治病，就借了高利贷，钱还不上这些人就天天来催。

&rdo;

&ldo;是啊是啊，有两三次吧，放学的时候我见过这些人堵在店门口，可吓人了。

小区里好多人都觉得他们可怜，总是来他们店里买东西呢。

&rdo;

&ldo;对对对，我妈也总来，买个油盐酱醋什么的……&rdo;

……

吴错和几个少年对话的时候，闫儒玉赶来了，他看起来精神萎靡，黑眼圈很重，没睡醒似的。

闫儒玉安静地站在一旁，一边听吴错的问话，一边用手机跟人交流着什么。

等到询问结束，几个少年留下联系方式并离开，闫儒玉才道：&ldo;附近有家医院，20分钟前收了一个被人砍成重伤的病人，可惜，因为失血过多，没能救过来，送他去医院的有7个人，也就是说，加上伤者正好8个。

&rdo;

&ldo;警方有什么消息?&rdo;

吴错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医警联动系统，对于因为受到不明外力伤害而进入医院的人，医院除了抢救病人，还要在第一时间报警。

&ldo;死者黄鹏，专门替人讨债，据送他去医院的的人说，他们在讨债过程中与人发生冲突，黄鹏被人砍伤了，而他们讨债的地址，就是这家小卖部。

&rdo;

吴错皱眉，&ldo;因为讨债发生冲突，双方互砍，导致各死一人。

所以……案子破了?&rdo;

闫儒玉看了一眼车里的王远，他已经镇定了不少，也正透过车窗向外看着，与闫儒玉对视的瞬间，他立即缩回了目光。

&ldo;按照你的推论，收债的杀人了，这些乌合之众不是应该分散逃跑吗?怎么还明目张胆地一起送黄鹏去医院?这说不通。

&rdo;闫儒玉道。

&ldo;或许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以前也曾发生过这样的案件，凶手殴打被害人，并以为只不过致使对方受伤，直到归案才知道被害人死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