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总之很高兴。

不自量力的那种高兴。

她想，他这话足够她欣喜一辈子了哪怕今后他们还是要分开的。

终究是会分开的。

她嗓子发紧，鼻子突然有些酸，不知道是因为受凉了，还是别的什么。

她淡笑，“我们当然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就像你爸妈跟我爸妈一样”

好朋友也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他今后是要迎娶自己喜欢的人的。

就算不是姜嫣，也会是别人。

顾成渊盯着她默了两秒，无奈又固执地纠正，“倾倾，不是那样的一辈子”

他说的一辈子是，爸爸妈妈在一起的那种。

一辈子。

同床共枕。

他想跟她结婚，生活一辈子。

秦倾倾没反应过来，他想说的，是什么？

顾成渊瞥她一眼，扯了扯嘴唇，站起身来，“我们出去吧”

他把自己脱下来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手里拿着她换下来的衬衣。

秦倾倾感觉在学校自己的衣服被他拿着，挺别扭。

就接了过来，搂在怀里。

走廊里空荡荡的，一阵冷风吹过，她却并不觉得凉。

顾成渊的衣服很暖。

现在的雨声似乎是小了一些，她抬头，看见了被乌云遮盖，却依然温暖的太阳。

就像顾成渊一样。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她嘴里嘟囔，藏在风里，声音听不真切。

说完之后，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手悄然握紧，屏住呼吸，直直地盯着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