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洞察了迪克的想法，也没忍住愣了一下开口道：“什么？”

“如果你不想我来找你，你离开时那个眼神又算什么。”

迪克开口道。

愤怒一瞬间席卷了起源的内心，整个宫殿都在起源情绪的影响之下颤动不已，起源身边更是凝聚了无数半透明的水晶怪兽，咆哮着，等待着主人的命令把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撕成碎片。

“你以为你在说些什么？在和谁说话？你胆敢？”

起源咬牙切齿着，微微前屈身体，身上韧性并不算高的水晶出现裂痕又快速合拢。

被起源身上的强压逼得后退了半步的迪克知道自己应该感觉到危险的，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清楚的知道，那人是自己的恋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迪克咬牙前进了一步，开口说：“你那时的眼神分明再告诉我，让我来找你，让我不要放弃你。”

那时司行的表情淡淡的，唯独那双金眸里灌满了情绪，苦痛、包容、祈求祈求他不要放弃他，迪克心疼极了，为什么司行不信任自己？

迪克永远也不会放弃他，就像现在，他应约而来。

“应约？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约定！”

起源直接站起来了，那些被水晶制造出的怪物奔向迪克。

即使没有这份约定他依然会前往。

迪克没有在乎那些可以轻松把他撕碎的怪物，只是定定的看着起源，开口道：“我需要你，司行。”

起源一愣，最终挥了挥手，怪物的爪子在触碰到迪克的前一秒，化为朵朵像蒲公英一样的水晶漂浮在宫殿内。

“离开这里，在我把你永远留在现实墙之前。”

起源的声音低哑。

起源再也没有说话或者听迪克说话，他挥了挥手，迪克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力硬生生推了出去，他只来得及伸出手抓住一朵就近的水晶蒲公英便被送回了x学院。

迪克眨眨眼，注意到视线变暗，他明白他回到了x学院，他注视着手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蒲公英。

而脑波增幅室内的水晶宫壁也在逐渐消失。

“格雷森先生？”

一直站在脑波增幅室内等待迪克·格雷森归来的查尔斯见迪克站在原地，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迪克没有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水晶蒲公英在他手中消失，然后才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嗨，查尔斯教授。”

见迪克这副神情，查尔斯便大概猜到了最后司行的选择，起源不能选择了维护宇宙的宫壁，那这就注定了司行无法回归。

于是查尔斯再也没提这个伤心的话题，迪克随便对着查尔斯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x学院，查尔斯也知道这个时候，迪克需要自己度过这个心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