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爻还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大问题，感觉着口腔里的味道，他点头，&ldo;这个蜂蜜确实很好‐‐&rdo;话还没说完，视线就凝住了。

只见玄戈的腰下有明显的隆起，同为男人，陆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有些仓促地错开视线，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想起，之前玄戈洗澡的时候，自己看见的影子。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也发现了陆爻的表情不对，玄戈顺着他的视线，知道这是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若无其事地开口，&ldo;裤子有些紧。

&rdo;

接着，他又换了个话题，&ldo;之前我感觉到卦盘就在江城的方向，现在应该距离又近了，你要不要再算一卦？&rdo;

果然，涉及到卦盘的问题，陆爻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

点了头，陆爻从包里摸出三枚硬币，直接起了一卦，不过有些心不在焉，&ldo;卦象还是模糊的。

&rdo;

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玄戈把拌好的糯米塞到莲藕的孔隙里，重新放到蒸锅里，一边问，&ldo;没有卦‐‐我的原身的话，你算卦会不准吗？&rdo;

&ldo;嗯，一般的卦没问题，但也不能算太多，多了就容易不准。

涉及到我自己的卦象，那基本不太准，还通常都只有一个大概。

&rdo;

&ldo;我这么厉害？&rdo;

&ldo;你当然厉害！

&rdo;陆爻强调，开始给玄戈说起离火浮明盘，&ldo;你和其它的卦盘完全不一样，就像薛绯衣的苍木九星盘，他是靠吸引天地间同属性的&lso;气&rso;过来，然后构成一个纯粹的&lso;场&rso;，这样占星的准确度会非常高。

&rdo;

&ldo;那我呢？&rdo;

&ldo;你是凶盘，这么说吧，你太凶了，可以把各种&lso;气&rso;都吓跑，但是也可以强迫各种不同的&lso;气&rso;都过来，构成一个稳定的&lso;场&rso;，这样的&lso;场&rso;对算卦的加成会更大。

&rdo;

但相应的，这也需要卦师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否则根本无法在&ldo;气&rdo;十分驳杂的&ldo;场&rdo;中算卦。

这也是在陆爻之前，陆家近一千年，也没有谁能够引动离火浮明盘产生共鸣的原因。

陆爻把剥好的蒜递给玄戈，补充了一句，&ldo;如果是在神话故事里，你就是那种，只需要站着，就可以靠气场除百里妖孽，守十方安宁的厉害人物。

&rdo;

每次说起离火浮明盘，他的眼睛都是亮的。

&ldo;陆爻。

&rdo;

听玄戈忽然喊自己的名字，陆爻还有些不习惯，他看过去，&ldo;嗯？&rdo;

然后他就听见对方问，&ldo;你是更希望我是以前那个卦盘，还是现在这样的人？&rdo;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陆爻还没给出答案，就看见玄戈嘴角惯常的笑容里，带了些苦涩，然后转过身，&ldo;算了，当我没问过。

&rdo;

看着玄戈的背影，陆爻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也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在他的眼里，玄戈和卦盘是同一个存在。

可是，不是这样的。

玄戈没有卦盘时的记忆，在自己找到他之前，整整两年里，他都是作为一个&ldo;人&rdo;在生活。

如果是自己呢？如果有一天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真正的人，只是一个器灵，又会怎么样？

晚饭之后，陆爻没多久就揉了眼睛说想睡觉。

玄戈发现陆爻注意力有些分散，像是在想什么难题，神思不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