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忙客气推辞：&ldo;哪有，她学习也就一般，九中打电话跟我们说了，只能免试平行班，你家阿媛凭自己考也能上的嘛。

&rdo;

&ldo;听说今年九中一本硬达线比育英高了三十个呢……&rdo;

温凝看店员陆续换上午餐的菜单板。

心里空落落的，没底。

达线率、生均分、全国名校的头衔都是九中的，而不是哪一个人的。

班主任沈曼进校第一天时就说：&ldo;九中从来不缺211和985的名校生，但请你们每个人想一想，自己缺不缺？&rdo;

缺，当然缺。

&ldo;小姑娘。

&rdo;

声音苍老迟缓，是排队时站在温凝身前的老人家。

温凝醒过神，忙应了声。

&ldo;麻烦你了，能不能帮我个忙啊？&rdo;

老人家脸上迷茫无措，颤巍巍说着：&ldo;我儿子女儿加班去了，一个人出门眼神又不好，看不清菜单。

&rdo;

&ldo;这么多人在呢，我……我不是坏人的。

&rdo;

温凝忽然想到自己的奶奶。

蒋雁年纪大了，可还是一往无前的烈火性子。

家里有司机有保姆，她依旧喜欢一个人揣着温韧的照片，东逛西转。

遇到地图路标看不懂的，就去问问路人。

有一回蒋雁地铁一路坐反，差点出了明市。

手机又没信号，折腾到晚上□□点钟才回来。

温凝急得泪眼盈盈，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厅等，下一秒就快报警了。

那时，蒋雁把孙女搂在怀里哄，低柔叹了声说：&ldo;凝凝你要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rdo;

温凝目光软，轻声细语：&ldo;阿婆，您想点什么跟我说，我帮您。

&rdo;

她的想法很纯粹。

但愿自己多帮人一分，日后奶奶出门遇到麻烦，也会有人肯多帮忙吧。

前面点单的人刚好取了餐离开，轮到了这位老人家。

老人家眼睛笑成了一条缝，&ldo;我啊，牙齿不好。

好多东西都咬不动，就想喝点粥。

&rdo;

温凝把几种粥名报给她听了遍。

老人家也不是磨人的性格，很快做了决定，付款取餐。

身后那位家长阴阳怪气哼了声：&ldo;磨磨蹭蹭，老了么就不要出门好了。

&rdo;

&ldo;就是嘛。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