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莫言自己也不清楚，事情是从哪个时候开始就脱离了控制。

或许是从侠客开她的玩笑反被她追着暴打，又或许是从一群蜘蛛在那里吐槽她跟侠客打情骂俏，再或许，是其他蜘蛛不嫌事大，凑上来挑衅她要跟她进行轮番大比拼。

总之，在与重伤患者窝金的行酒令玩得越来越飒，酒喝得越来越多的情况下，莫言跟玛琪、派克诺妲、侠客打牌，跟富兰克林、小滴讲鬼故事，怂恿剥落列夫、库哔载歌载舞，除了从头至尾把飞坦当空气外，简直就像半个幻影旅团人。

气氛融洽，亲密无间。

让奇犽看了都直咋舌。

“她一直都这样吗？”

奇犽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金。

金回想了一下在地球世界里莫言的表现：“唔，也还好吧，她以前就是个准备高考的高三生，每天循规蹈矩，学业还挺忙的。”

所以一个好好的高三生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奇犽惊得毛发都炸起来。

应该是，她本来就有这样的双面性吧。

——金想到。

“因为莫言小姐本来就拥有混沌的心音。”

旋律解释道。

“哈？”

“她的心音是双重性的，坚定温柔，同时也洒脱狂肆，她应该……会很喜欢猎人的生活的。”

旋律判断道。

“？”

奇犽。

金接话道：“阿言属于性格包容性比较强的那类人，无论对方好坏，只要对她表现善意，她都可以接受。”

多古拉星的王子选择莫言跟他与库洛洛链接，肯定不是凭空选的。

“但她也有非常强烈的善恶是非观。”

旋律的声音依旧温柔，并没有因为莫言跟刑讯拷问她的幻影旅团相处和睦就心生不忿，“这应该是因为……莫言小姐以前的生活非常幸福吧。”

她露出温柔且羡慕的神色。

没有多少阴暗，没有多少不公，没有遭遇过多少痛苦和险恶，才能滋养出公正又包容的态度。

奇犽：“……”

“以后应该会有变化的。”

金说。

她天性里有光与影的两面，以前在地球上当然以“光”

的一面为主，但这里是猎人世界。

应该，可以期待小丫头的成长吧？

金偏头露出笑容，意味深长，又兴致盎然。

——或许会很有趣。

奇犽从他脸上看出这层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