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身体做的和她太像了，好像是某种没有意识的复制体。

异能是没有了，但糯叽叽的病毒跟着来了。

这是个两室一厅单层带院子、和超大泳池的徽派小别墅。

她随意砸了几个小摆件，看碎裂的痕迹，不是电子模拟，室外的花花草草，折断碾碎后，青草植物的芬芳她感觉的出来，是真实的植物。

神迹网游果然在搞事情，这里是真实场地，不真实的，是玩家。

叶西坐到泳池边看着夕阳，模拟的真好，几乎看不出来是个假太阳。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有个巨大的穹顶，包围着整个游戏场景，模拟着日落月升。

夕阳折射下的泳池角落有不寻常的阴影，叶西凝神看了会，这泳池深不见底。

一个普通的泳池，搞这么深给什么东西用的？

她一个猛子扎下去，朝着那团阴影往下游。

越往下越暗，不得不燃起流火，火焰照亮池底，一条人鱼形状的轮廓，做屈膝状抱着大长尾巴，埋首在胳膊窝里，躲避水中火焰的光亮。

是宋照，那条在人鱼餐厅给她送过酒水的人鱼。

叶西迫不及待游到他身边，强行托起他下巴，人鱼的脸上没有面具，人类十七八的年纪，正惊恐的在烈焰照射下瑟缩。

叶西用手势示意他跟自己上去，人鱼似乎很害怕，不愿意离开他觉得安全的角落。

可叶西在水下一口气憋不了太久，她爆出更大的火焰，火焰和眼神双重威胁，人鱼终于动了。

他看叶西憋气的吃力，带着叶西长尾一摆，在水中的速度比虎鲨的速度还要快得多，几秒钟就浮出了水面。

浮出水面后，叶西扣住人鱼的手，把想躲的人鱼拉了回来。

“名字。”

“宋、宋照。”

人鱼结结巴巴，“他们都叫我阿照。”

“谁们？”

“研究员、还有人鱼餐厅的老板，不过我在餐厅只上了一天班。”

宋照挺怀念的，“研究员说我够听话，才奖励我出去玩一下，人鱼餐厅的老板还好吗，他人鱼扮的真好。”

他好吗？他一点都不好。

叶西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宋骨被剐掉的鱼尾。

这条鱼话太多了，跟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都能说这样多，难怪宋骨什么都没跟他说，连相认都没认。

“上来。”

叶西说：“我们聊聊。”

…

人鱼都有双大长腿，衣帽间里有男款衣服，不过尺码比宋照的人类身体大了一点，如果按照男装的尺码，那人比宋照高一点，结实一点。

男款的衣服不是给宋照的，奇怪，那是给谁的呢？

比划了衣服尺码，姜白穿起来应该正好。

“你逛过这里没有？”

“没有哎，我也是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