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ldo;十一根毒针&rdo;的时候，凌素的身子微微发抖起来，十一根毒针……每一根都是至毒致命，令人生不如死的毒针，她……她当年刺了他十一根毒针……

凌素感觉眼眶变得通红。

他为何要用这样的语气，为何不恼怒她，为何……这样反而让她难受得恨不得去死。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他在承受那十一根毒针带给他的痛苦时时怎般的挣扎煎熬。

&ldo;呵，你这副愧疚的面容，真让人心疼。

&rdo;他微微低头，唇角勾着一抹冷意，忽然狠狠擒住她的唇，瞬息将她的唇咬破，凌素疼得呻|吟出声，想要挣扎，却被他无情地按住脑袋，令她动弹不得。

血渗出来，被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又轻轻地舔了舔，嗓音变得低哑暗沉，&ldo;我想好要怎么处置你了。

&rdo;

凌素心口一震。

他忽然放开了她，将被褥覆在她身上，站了起来，神情又恢复了淡漠阴冷，&ldo;我不杀你，但是，我不再给你为人的机会。

&rdo;

凌素心惊胆战地看着他，说出口的话都发着抖：&ldo;你要让我变回真身?&rdo;

薄殷淡淡补充了一句，&ldo;永远。

&rdo;

&ldo;不，不可以!&rdo;凌素彻底慌起来，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又因动作过大，一下子扯痛了胸口，让她吃痛一声，捂住了胸口，却抬头恳求他：&ldo;至少，至少现在不可以!我还有一件事要做!薄殷我求求你，等我办完这件事，我任凭你处置!&rdo;

薄殷微微一掀眉，不动声色：&ldo;什么事。

&rdo;

凌素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

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根本不敢告诉他关于阿殊的存在，以薄殷的性子，一定不能接受阿殊的存在，极可能会杀了阿殊‐‐他怎么能容许她这个背叛了他又伤害了他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所以，她从来就宁愿他不知道。

此番听取傅白衣的意见回来，明知希望微薄，可为了阿殊，她别无他法。

凌素不说，薄殷也不提，便一直冷冷地盯着她看，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最后关头瞧她一瞧，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但是淡漠却又专注。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短暂而诡异的安静气氛，薄殷连眼皮也没动，还是盯着凌素，凌素却能清清晰晰地感觉到那种流动在空气当中的杀气腾腾。

&ldo;启禀祁王，世子率领一支军队包围了祁王府!&rdo;

薄殷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眸终于轻轻地眨了一下，唇角微启，带着一丝轻嘲，&ldo;他是来救你么?&rdo;

凌素警惕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