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与其说是在教他,不如说是在强硬地让自己按他的习惯去开木仓,这种教导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对方显然不觉得以他的脑袋能在短时间内学到什么,还不如练习肌肉记忆来得快。练了大约半个小时,羽柴寻就有点受不了了,不是手累脚累,是心累。他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接下来我可以自己来,真的。”琴酒瞥了一眼远处的靶子,似笑非笑地反问:“以你现在的成绩,你确定?”羽柴寻:“……”想要打中靶心对他来说完全没什么难度,但问题是,让他一下子从菜鸟进化成神木仓手,就算琴酒相信,他自己都不敢信。于是反对无效,羽柴寻只能继续被琴酒强行带着练习。到了后面,羽柴寻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麻木,装菜鸟没什么难的,难的是在琴酒眼皮子底下装菜鸟,同时还要被他嘲讽。他的手腕都被对方抓出了一圈红印,一看就是饱受虐待。忽然想到什么,羽柴寻问道:“你以前也是这么教伏特加的吗?”伏特加一直跟着琴酒,看琴酒现在这个吹毛求疵的性格,多半也给对方做过相应的特训,但一想到这两人的体型差,羽柴寻就有点……嗯,那画面一定很有意思。然后他就感觉对方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了,耳边的声音也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一样,比之前更加危险低沉。“给我看靶。”羽柴寻心说我一直在看,没怎么看靶子的人明明是你。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担心琴酒以此为由继续给他魔鬼特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羽柴寻感觉手腕都有点麻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训练场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其他人,因此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便显得极为突兀。羽柴寻大概知道是谁,但他现在没法去接电话。偏偏罪魁祸首还在旁边问他:“怎么,不去接?”“我当然接……”羽柴寻简直生无可恋,“所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琴酒依然保持着教他握木仓的姿势,他的手腕完全被对方的手掌压住了,肩膀也被环着,手机还在口袋里响个不停,但羽柴寻连伸手去拿都做不到。羽柴寻觉得琴酒是故意的,事实证明对方确实是故意的。因为下一秒,对方冷硬的指节划过羽柴寻口袋边缘的衣料,直接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羽柴寻以为琴酒会用干扰特训的理由直接把他的电话挂掉这家伙可不会在意这是谁的手机,但琴酒的目光却在手机屏幕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个嘲讽的低声。“诸星大。”是他的电话。这在羽柴寻的意料之中,这段时间除了赤井秀一以外,也不太会有其他人给自己打电话。算了,羽柴寻还挺心平气和,琴酒挂了就挂了,大不了自己等会儿再打回去琴酒按了接通。羽柴寻:“……?”琴酒没有在意羽柴寻的满头问号,甚至还开了免提。于是下一秒,赤井秀一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想来跟你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应该来不及回基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话筒对面的声音忽然停了几秒。羽柴寻和琴酒都没有说话,但对于耳力优秀的狙击手来说,很轻易地就能辨别对面的呼吸是一道还是两道。过了好一会儿,赤井秀一平静的声音再次地在羽柴寻耳边响起。“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羽柴寻想从琴酒手里夺回自己的手机,但琴酒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在羽柴寻有所动作的瞬间,他的手臂就被人压住,琴酒做起这些很轻松,甚至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完全地控制住了。木仓也从羽柴寻的手中掉落,掉在地上发出很重的一声响。足以让话筒对面也听得清清楚楚。赤井秀一的语调变得偏沉了一些:“寻?”羽柴寻抬头看琴酒,眼神里写满了“你到底要干嘛”的莫名其妙。他是真的搞不懂琴酒的行为逻辑,不想要他接电话直接挂掉就好了,现在这样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没什么事,”羽柴寻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跟赤井秀一解释一下,省得对方以为自己是被挟持了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我这边暂时有事,等一会儿我再打给”“他在我这里。”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羽柴寻的话,赤井秀一扣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了,这个声音比羽柴寻说话时的声音要更近,显然,对方才是拿着手机的那个人。是琴酒。赤井秀一知道羽柴寻暂时和琴酒待在一切,这件事羽柴寻之前就告诉过他,但电话那头的状态怎么想也不像是正常组队的情况。他这次被分到的行动组搭档就站在不远处,除了必要的任务交流之外,他们之间基本没有任何对话。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是羽柴寻干的,不过是个意外,他艰难地找到机会从琴酒手里挣脱,可惜没能逃多久,就再次被对方抓住。结果手一滑,就直接把电话挂了。但这个举动落在琴酒眼里却产生了奇怪的理解。“就这么怕他知道你在我这里?”羽柴寻不明所以,他觉得从赤井秀一的那个电话打过来开始,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变得难以理解了起来。先不说别的,自己早就和赤井秀一说过自己这段时间都要和琴酒组队的事,对方应该也不至于意外才对,至于其他的,羽柴寻确实想要避免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毕竟他们每次见面气氛都很险恶,为了防止一些无谓的冲突,他觉得还是尽量隔开这两个人比较好。跟他本人有什么关系?但琴酒也是个很自我中心的人,他显然觉得这就是真相,而且似乎还有点生气。反正就很莫名其妙。羽柴寻想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木仓,也很快就被琴酒扯住手臂。他听见对方冷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跑去见他?”羽柴寻:“……”他严重怀疑琴酒是不是也专门研究过恋爱脑,这人设分析比自己具体多了,他都没想到这一点。“我是想捡木仓,”羽柴寻解释道,琴酒总抓着他让他连正常行动都变得很麻烦,自己还不能挣扎得太厉害,“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打完这一轮不能走吗?”琴酒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不过言语上还是惯例的嘲讽:“你最好之后也能这么认真。”自己明明一直很认真。羽柴寻把反驳的话藏在心里,琴酒周围的气压比之前更低了,他不太想去惹他。之后羽柴寻继续在训练场练习木仓法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练习演技,因为琴酒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得糟糕的关系,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加严格,羽柴寻演得也更加艰难。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总算放过了他,因为来工作了,基安蒂那边似乎有了收获,需要琴酒过去处理。要不是因为这个,羽柴寻十分怀疑琴酒会一直待在这里陪他熬夜特训。考虑到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得和琴酒待在一起,羽柴寻决定之后去找伏特加取取经,他非常需要和琴酒正常相处的秘诀。从训练室出来之后,羽柴寻就往自己在基地的临时住处走去。在其他人看来,羽柴寻这段时间除了在工作室处理boss要求的工作,就是跟在琴酒身边跑腿,组织在外面和联合帮派的人闹得不可开交,也完全影响不到他这样完全身处后方的技术人员。羽柴寻双手插在口袋里,平静地走在遍布监控的走廊。boss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侵吞兵津会和牧野组的地盘,联合帮派也在想同样的事,卧底们在浑水摸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走到某个拐角的时候,羽柴寻见到了一个让他有些熟悉的身影。是安室透,不过对方的状态不是很好,他应该是刚出完任务回来,衣服很脏乱,肩膀上有很明显的血迹。他的一只手贴靠着旁边的墙壁,像是在以此支撑自己的身体。见他的脚步有些踉跄,羽柴寻立刻上前几步扶住了对方。“安室君?!”听见羽柴寻的声音,安室透微微晃神。情报组的任务并不比行动组更轻松,他和渡边崎一起执行一项潜入任务,但估计是组织内部情报泄露,内部提前布置了陷阱,安室透像是反应比较及时的了,但也不免被子弹射中了肩膀。虽然组织里的医生已经帮他处理过,但也只是取出了子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甚至处理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怎么用,这很正常,对于组织来说,他这种普通成员其实就是消耗品,只要不死都不算什么大事。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安室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羽柴寻。或者说,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都有刻意地避开对方。连安室透自己也不太清楚理由。结果再次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太狼狈了。羽柴寻没有注意到安室透复杂至极的心情,组织成员受伤是常事,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但这不代表受伤了也无所谓。他很快就注意到对方的伤口包扎非常粗糙,想了想,羽柴寻开口道:“跟我来。”医疗室离这里有点远,羽柴寻决定直接把人带去自己的房间,那里绷带伤药之类的基础医疗用品还是很齐全的。他本来打算先给赤井秀一打个电话,毕竟刚才挂断的时机实在有些尴尬,对方也一直没有打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任务缠住了手脚。但眼下安室透这个伤员的状态明显不太好,还是先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再说。安室透的身体很沉,羽柴寻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一路把人带到自己房间门口。他用权限开了门,然后慢慢地让对方躺倒在床上。安室透因为这一系列动作脑袋稍微清醒了点,刚想起身就听见羽柴寻的声音:“暂时别动,会扯到伤口的。”安室透身体微僵,他不是没在羽柴寻面前受过伤,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的样子其实比现在更狼狈,如果需要的话,安室透也不是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凄惨,但一旦失去了剧本和虚假的面具,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自在。羽柴寻倒没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他很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因为不爱去医院,他平时处理伤口都是自己来,确认了对方主要的伤势是肩膀上的木仓伤之后,他就拿了剪刀开始去剪伤口那块的衣服和绷带。这是最快的处理方法,不过羽柴寻也没忘记提前说一句:“放心,衣服之后我会赔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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